点头,“可以,我已经说服悦王先派人去都城劝降,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出兵,时间上还能再拖延一会。”
三人谋划定了,便用密文写下书信,给梅君嵘和玉照送去几十封飞鸽传信,又怕出差池,又另外派人带着赵明月的金符和亲笔,悄悄离开营地,回去豫州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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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平又把赵明月叫去县衙,众人商议着拟写了退兵条款,派人拿着这些要求,前去都城劝降,让池太后退位还政。
到黄昏时分,赵明月才从县衙离开,回去营地。
她骑在马上,手抓紧了缰绳,偶一侧头,眺望天际的夕阳,如血色般的日光落在她清俊、冷硬的面颊上,无端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薛淇站在行宫阶下,凝目望着她走过来,“公主,劝降书已经送去都城了吗?”
“是,悦王的人已经出发了,”赵明月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走到薛淇面前,携了她的手,“薛师傅,我们进去说吧。”
两人进去大殿,就见赵玉璋站在桌前,面色凝重地看着上面的地图。
卫兵已经提前将蜡烛点上了,火光将地图上的线迹照得很清楚。
赵明月走过去,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视线的落点正是南阳城的南阳行宫。
行宫离都城有三百里远,因为背靠支已山,翠绿的峰峦形成一座天然的屏障,夏季时格外凉爽,曾是皇帝避暑的胜地。
赵明月疑惑问:“姑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赵玉璋抬起头,“这里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悦王会同意让公主当盟主,他就不怕公主抢了他的功劳吗?尤其是眼下,都城已是唾手可及,他真的会什么也不做吗?”
赵明月脸色凝重起来,“姑姑的意思是……?”
“我担心,悦王会对我们不利,若是行宫被围,我们唯一可以走的退路,就是支已山,我想是不是要在山下布置些陷阱,以防万一。”
薛淇赞同道:“我同意赵将军的看法,我们必须做好撤离南阳的准备,在援军到来之前,不要与叛军发生正面冲突,尽可能地保存实力。”
赵明月点点头,“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事不宜迟,姑姑,你现在就让人将陷阱布置了吧。”
赵玉璋应下,转身离开。
赵明月走到桌案前坐下,眼睛盯着地图,脑海中却想起了赵平和赵刁两人白日间说话的神态。
她一直有留心观察他们,总觉得这两人眼神交流有些频繁,该不会是联手了吧?
什么东西能让有仇的两人摒弃前嫌,联合起来呢?那就是另外一个敌人。
赵明月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了起来,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探*子来报,赵平和赵刁正在召集人马,似是要对我营进行夜袭!”士兵急匆匆走进来,慌张喊道。
赵明月霍地站起了身,“他们召集了多少人?”
“在四万到六万之间。”
赵明月瞳孔骤缩,薛淇也变了脸色。
但只是一瞬,赵明月就冷静了下来,“传令全军,从支已山撤走,另外派火器营前去狙击赵平的军队,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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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平和赵刁召集了五万兵马,乘着夜色往南阳行宫行来。
走了约两刻钟,赵平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响,抬眼看去,就见一队身穿轻甲的骑兵从茫茫夜色中冲杀出来,约有一千多人。
“不好,赵明月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偷袭的消息了,”赵平立即慌了神,忙向令旗官道,“快传令,让前军主力赶紧散开!”
活落,那队骑兵已经奔到了面前,纷纷举起手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