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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位置是谁在坐,只要这人能让他继续当县令,继续捞钱就行。

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送给赵明月,以表诚意。

当这几位县令在刺史衙门前碰面时,一看自己两手空空,而刘苟却捧着个锦盒,显然是有备而来,顿时懊悔不已。

怎么他们就顾着害怕了,没想到这点呢!

那个扶光公主小小年纪,难道还真想好好治理豫州城不成?肯定只是贪图豫州的赋税银子啊!

想必只要他们把钱给到位,扶光公主就能饶他们不死了。

这样想着,众人提起的心放下去了些,这时,进去通传的卫兵回来了。

“几位大人,公主有请。”

众人立刻起身跟上去,路上,他们见到府衙里来来往往的官吏、捕快、卫兵,绝大部分都是女人,心中有些纳罕。

再看她们一个个都不避人,昂首挺胸的,不知怎么的,自己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刘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话落,引路的卫兵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沉沉的,隐约有丝愠怒,叫刘苟吓了一跳,再看她腰间的单刀,心中顿时打起了鼓,这人该不会是想杀了他们吧?

然而下一瞬,卫兵眸色转为寻常,温和笑了笑,推开房门,“请进。”

刘苟松了口气,抱紧了手里的锦盒,抬脚往屋里走去。

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刘苟身子一晃,砰的一声,就脸着地扑在了地上,手上锦盒也摔了出去,好几叠银票飞出来,洒在地上。

啊!我的钱!

刘苟疼得眼冒金星,一时间站不起身,慌忙膝行着爬过去,把洒出去的银票捡起来。

身后,卫兵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脚。

其余几位县令见了,眼睛都瞪大了,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然而,还是有几声笑声从齿缝里漏了出来。

刘苟顿时恼红了脸,转头愤怒地看向卫兵,她却一副不关她事的表情。

正想质问,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起来吧,不用跪我。”

刘苟循声看去,就见屋子中央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年轻女子,眉眼凌厉,气度从容,周身漾溢着一股一丝不苟的严肃、胸有成竹的自信、以及若有若无的杀气。

这让人根本不敢因为她的年纪就想当然的轻视她。

刘苟自然也不敢多看,迅速收回了视线,余光却瞥见这屋子四周摆满了兵器,还有数名挎刀持枪的卫兵站在两侧。

这让刘苟更害怕了,下意识就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头叩地,“卑职三羊县县令刘苟,叩见扶光公主。”

其余几位县令也连忙跟着磕头。

赵明月叫他们起来,赐座。众人这才起身,各自落座。

只是才坐下,房门就被卫兵关上了。

众人吓了一跳,心中更加忐忑,只是这时候打退堂鼓也走不了了,只能更加小心应付。

这时,侍女端上茶水,他们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本想压压惊,谁知一点滋味都喝不出来,心里更加惊惶了。

赵明月倒是很喜欢豫州的紫笋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缓声道:“越王造反一事,你们事先可知道?”

众人吃了一惊,忙道:“卑职不知!”

赵明月灿然一笑,“我想也是,若是你们依附越王,犯下谋逆大罪,此时也不敢来见我了。”

众人轻轻咽了口唾沫,扶光公主这么说,应该是对他们高抬贵手了吧。

赵明月脸上灿然的笑忽然变冷,凉声道:“不像那几个辞官的县令,显然是羞愧畏罪,才不敢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