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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地就被家里送了进来,三年之后,免不得被逼回家嫁人。若想金乌卫一直强盛下去,甚至能在军队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不是昙花一现,我必得为她们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赵明月听得低下了头,愧疚地将唇咬紧了,这些兵是她招募来,可她却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不够细心了。

“那该怎么办?要不咱们不放人,或者再多招募些人?”说完,赵明月又否决了,“不行不行,就算再招也还是一样的问题。”

“我从前的亲兵很多都是孤儿,她们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我曾经设想过将她们编入军户,户籍隶属于军府,日后她们若是有了女儿,也可继承军籍。只可惜,此事遭到甄睿志的反对,终究没有推行。”

说到最后一句,赵玉璋的神情又落寞下去了。

赵明月却是眼睛一亮,“姑姑这主意好,咱们给阿娘说去,她肯定能同意的。到时候,金乌卫的士兵入了军籍,自为户主,就可不受家人干涉了。正好这几年边境安稳,又不用打战——”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喊叫,“陛下,四方馆通事有急事禀报!”

殿内奏乐顿时停住,众臣也安静下来,疑惑地看向门外,有什么急事,值得在这时候求见?

唯有池婙脸上毫无意外之色,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淡然道:“宣。”

四方馆通事急促走进殿内,脸色煞白,因步伐过快,还绊倒衣袍下摆,险些摔倒。

他扑通跪下,“陛下,各国来使出事了!”

池婙神色肃然了一分,“什么事?说!”

通事嘴唇颤抖着,撑着地上的手不住颤抖,“昨天晚上,阅兵盛典之后,诸国使臣回到各院歇息……”

他停顿住,脸上一片惊恐,好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时间竟然说不下去了。

众臣议论纷纷,感觉到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追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通事不说话,反而抬头看着池婙,声音颤抖,“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臣、臣一死也难辞其咎啊!”

池婙知道他是觉得自己脑袋难保,怕当着众臣的面说,骑虎难下。

可惜,这次的事情,任谁来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她心中冷笑,已有了主意,起身道:“既然此事涉及使臣,我便听你单独奏报。诸位请自便,继续饮酒,勿因此事扫了雅兴。”

毕竟是犒赏金乌卫的盛宴,没必要扫了她们的兴致。

池婙走下丹墀,步入后殿,通事慌忙爬起来,脚下一步三绊,踉跄着跟上去。

满殿大臣看他这副样子,感到好奇的同时又有些不安,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慌成这样。

只是奏乐又起,众人议论一番,也没个结果,便又安心用宴了,殿内又恢复成了一派轻松祥和的气象。

然而,熙华宫的后殿,却又是另外一副情景。

池婙坐在案后,神情冷冽如霜,丹映挥退了殿内侍从,随即关上房门,也退了出去,侍立在门外。

通事走到案前,还未开口就先跪下了。

池婙冷漠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通事听这语气,只觉心惊肉跳,颤声道:“陛下,各国使臣一夜之间,全部、全部被杀了。”

池婙玩味道:“哦?全部被杀?”

通事摸不准她的意思,更加忐忑,哆哆嗦嗦道:“是,西岐国、金石国、罗黑国三国使臣总计六十四人全部被杀害在房中,屋子里,地上墙上全是血……”

他本来想压住这事不禀告的,可所有使者都死了,屋里还有着超乎寻常的血量,怎么想都不可能瞒下来,就只好进宫禀报了。

至于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