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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帮我解决一个麻烦,我就告诉你,她是谁。”

薛淇变了脸色,显然,她很清楚池婙说的麻烦是什么,这意味着她将要卷入前朝的危险漩涡。

可是,对薛淇这样的人来说,从来就没有退路,不是吗?

池婙转身走回桌案,身后响起薛淇略显喑哑的声音,“臣,愿为陛下分忧。”

笑意漫上池婙的嘴角,她坐回到御座上,一手支在桌案上,缓声问:“那么,薛淇,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除掉那些不听话的官员呢?”

薛淇垂下眼帘,并没有思索,就答了出来:“若是有错,就以法诛之,无错,就以毒暗杀之,若有仇家,则借刀杀之。如此,陛下可安枕无忧了。”

“若是我要堂堂正正地杀了他,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他,又该如何?”

“莫须有,足矣。”

忽而,耳边哗啦一声轻响,将沉浸在记忆中的池婙惊醒过来。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鸟雀飞来栏杆上,啾了一声,又呼地飞走了。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池婙轻笑一声,抬手轻按栏杆,视线扫过校场上操练的侍卫。

短暂停留后,越过重重叠叠的宫墙,继续往更远处眺望过去。

那个方向,应该就是刑狱监,不知道此时身在狱中的她,是不是顺利地执行了她的计划。

毕竟,今天晚上,就是约定好动手的时候了。

想到这,池婙吩咐一旁边的丹映,“把六神爱和赵明月给我叫上来,有件极重要的事,要她们去办。”

“是。”丹映应下,退了出去。

池婙继续看着远处,阳光洒落在她的侧脸,明丽的光线在她鼻梁一侧勾勒出一道锋利的阴影。

她微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

与此同时,被关押在刑狱监里的薛淇,也在回想着和池婙的谈话。

“莫须有,足矣。”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那位难以揣测的池太后出乎意料地笑了出来,“薛淇,你这是让我当暴君啊。”

“薛淇不敢。”薛淇否认。

她从不强迫别人,也无法强迫别人,她所能做的,就是给出自己的意见,然后让对方做出选择。

只不过,对方总是会选择她所预设的道路。

无一例外。

而这一次,池太后看透了她,“呵,我看你敢的很,不过,我就需要你这种大胆的人。”

说完,她就翻起了桌案的文书,哗啦哗啦一阵响,好一会,才停住。

“这上面记着的,是今秋将要处决的六十四位女囚,现下正关押在刑狱监里,你看看吧。”池太后递出一份卷宗。

薛淇接过来,从左至右扫看过去,发现这份资料整理得很详尽,姓名籍贯及所犯事由都一一记载了。

她迅速看完,发现大部分罪名是杀夫、不敬公婆、还有私吞族产。

其中有一位,叫做林三娘的,她杀害了第一任丈夫后,并没有被发现,之后又嫁了第二任丈夫,谁想无意间说漏了嘴,被这第二任丈夫告发了,进了监牢。

薛淇轻叹了口气,同情她的同时,又有种不知该说她是愚蠢还是聪明的纠结。

若是愚蠢,就不可能逃过杀夫的嫌疑,可若是聪明,就不该在人前说漏嘴。

她抬头看向池婙,“我听说为了赦免她们的事情,陛下和朝臣吵得很厉害。陛下给我看这个,是要我想办法解决此事吗?”

池婙微微一笑,“是的,我要你去刑狱监,煽动她们逃狱。”

薛淇瞳孔一震,她听到了什么?!

好一会,她才弄明白池太后的打算,她是想要劫狱,让她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