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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试的同时,又觉得不安。

仰头看向池婙,眼中闪烁着迟疑,“阿娘,你真的要我来批阅吗?可是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池婙不回答,而是看向丹映,“你觉得呢?”

丹映顿时在心里打起了鼓,为什么要问她?揣度着池婙的意思,恭声答道:“殿下是公主,是主子最信任的人,当然可以帮主子处理政事。”

余光注视着池婙,却看不到她眼角眉梢有丝毫情绪变化,心中难免揣测起来,主子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一边考问女官“女者要如何掌权”,一边又将公主时时带在身边,教她处理政事,难道还想让公主当皇帝不成?

这想法太荒谬了。

毕竟,就连识字不多的她,也说得出几个掌权太后,可是权倾天下的公主,却想不到一个。

根本就没有先例啊。

丹映垂下眼帘,自嘲地笑笑,她一个宫女琢磨这些事做什么?只要能办好主子的差事就可以了。

池婙可不知道她一句话会让丹映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懒得回答赵明月这种无聊的问题,如果她觉得不可以,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批阅卷子?

抬眸看向赵明月,语气严肃了几分,“这二十四份答卷,视内容优劣可以取四份上等,八份中等,十二份下等。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鉴才之能,明月可不要让阿娘失望啊。”

赵明月立刻燃起了斗志,“好!”

伸手拿过最上面的那份答卷,一眼扫过去,十分工整的字迹,再看名字都被糊上了,心里微觉诧异。

悄悄瞥了丹映一眼,难道她之前误会她了不成,在这事上,她并未想过要趁机捞钱?

丹映神情平静,见她无人伺候笔墨,走到案边,打开了砚盒,微笑道:“我来给公主磨墨吧。”

池婙转身往外走,“那丹映你就留下吧,我去看看武侍书,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卷子已经批阅好了。”

赵明月没有抬头,咬着笔杆开始阅卷。

视线扫到最右侧的题目,“女者,如何掌权”五个字映入眼帘,顿时吸了口冷气,这也太大胆、太直白了些吧,那些女官敢答吗?

可一想到这是阿娘出的题目,又觉得合理起来,她本来就是个野心勃勃、不能以常理揣测的女人。

说不定阿娘自己想当皇帝,才要问这帝王之术。

可是这些宫闱里的女官就算敢答,也写不出什么高屋建瓴的观点吧?

赵明月也是以己度之,她读的书也不少了,不说《女四书》《列女传》,还有儒家典籍、诗词歌赋、兵法子集、文史经传,她都有涉猎,可看到这题目,依旧觉得难以下笔。

这个女,是单指阿娘一个人?还是天下所有的女子呢?

如果是前者,阿娘已经是这世上权力最大的女人了,再往上,岂非是要称帝?

可如果是后者,“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从女到妻再到母,总归得依附一个男人,否则便无容身之所,要让她们掌权简直就跟要上天摘月一样,除非有神迹才能做到吧。

刚才在朝堂上,阿娘只是想要大赦不睦之女,就遭到了群臣的激烈反对,更别说要求更多了,那些官员绝不会同意的,而没有人执行的诏令就是一纸空文。

想到这,赵明月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题实在是难破,还是看看女官是怎么答的。

她收敛心神,接着仔细往下看去,开篇破题,可是最紧要的。

却未想才看到第一句,就让她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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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武宅。

武文秀趴在床上,忽然感觉裤子被她娘扒了下来,伤处传来一阵尚可忍受的痛意,但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