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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近前又替他满上：“可是也正因为有了你，武林才富足安定，十二年来死的人比过去两年还少，你的确是个人物。是个不黑也不白，灰色的人物。”</p>

天色这时彻底暗了，方歌抬头，额角一缕白发落了下来，这才发现公子的眼眸没有焦点，和自己说话的人竟然是个瞎子。</p>

黑是黑，白是白，这世界哪会如此泾渭分明。</p>

他若侠义无双好比黄正义，那么武林早就和朝廷以及所谓非正派血拼不知多少次，以鲜血人头来成就他磊落光明。</p>

“这么说你倒是了解我。”他将杯高举：“为这个我敬你。”</p>

公子颔首回礼，又拿出两只瓷杯，一只墨黑一只纯白，满满斟上了酒。</p>

“黑杯子里面落了蛊，你喝下去，就会听命于我，我自然有办法证明你清白，你还做你的盟主。白杯子里面是穿肠毒药，你喝了就等于拒绝我。”斟满后他还是缓声，做了个请的姿势。</p>

方歌笑了笑，伸出右手，手掌安定并没有颤抖犹豫。</p>

“碰巧我属狗，喝下这杯后也就做了你的狗。”他碰了下黑杯子，最终将白瓷杯齐眉高举：“敬阁下，很抱歉我虽然不黑不白，可也无意做条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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