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笑，拿铜盆来接住小三吐出的血：“一开始脸上一瓣梅花，一天只吐一碗血，五瓣便吐五碗，很雅趣别致。”</p>

姹萝打了个哈欠：“没意思，整来整去不过是吐血。你快给他解蛊吧，省得蛊虫入肺太深，到时候治不了。”</p>

刑风的脸开始苦了：“那么门主，您觉得什么样的蛊虫才有意思呢？”</p>

“以前老门主给你下的蛊。”姹萝抬起眼，里面烧着很深的痛色：“那个连蛊王也不能克制的蛊。”</p>

刑风沉默，头深深下埋，指甲掐进掌心皮肉。</p>

不错，前任门主曾给他下蛊，蛊毒至今还折磨他，不死不休。</p>

那是一种很稀有的无解之蛊，只要他对任何人起了欲念，哪怕是一丝一点，就会痛不欲生，如被炼狱之火焚心。</p>

记得那时他中了蛊回转，姹萝也遭凌辱高烧不退，牙关打战通身颤抖，要他抱着她取暖。</p>

他抱着她，寂静一夜，清早时姹萝高烧褪去，可他早被蛊虫折磨的人事不醒，满唇都是牙齿咬下的血洞。</p>

“我如今是比太监还要太监了。”记得醒转时他说了这么一句，好像风轻云淡。</p>

可他知道这句话其实改变了他们的一生。</p>

从此姹萝心性大变，一日日狠毒乖张如暗夜修罗。而他，作为修罗的影子，也只好同坠地狱。</p>

“你是说‘色戒’？”遥想至此刑风抬头，看住了姹萝：“你要我给他也下色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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