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
云嫔怀中抱琴,似乎心情不错。
云嫔乃江南道扬州知州之女,颇有才名,即便远在京城,也听过她的名讳,尤其一首琴弹得出神入化,技艺高超。贤妃计上心头,故作偶遇,叫住云嫔。
“云嫔妹妹,好巧啊。”
云嫔恭敬见礼,贤妃比她位分高一些,“嫔妾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嘴角微弯,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皇上和贵妃的位置,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皇上和贵妃娘娘来御花园散心,云嫔妹妹也来御花园散心。”
云嫔眸色微动:“皇上在御花园?”
贤妃点头:“是啊,方才我从那边过来,还见着皇上和贵妃了。云嫔妹妹自从进了宫,还没怎么见过皇上的面吧?今日可是好机会,难得皇上今日在后宫,瞧着心情也好,如今皇上可是终于开了窍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会宠幸谁。听闻云嫔妹妹琴弹得好,说不准啊,皇上听了就喜欢了。”
她一番话说得推心置腹,好似真是为云嫔好。云嫔听在耳中,自然有所动摇,她进宫来,就是为了得宠,只有得宠,她才能有机会救人。
云嫔道了声谢,往皇上和贵妃所在走。
贤妃好整以暇看着云嫔背影,昨日皇上那般冷待自己,今日定然也不会给云嫔好脸色,如此一来,便不是自己一人没脸面。
贤妃打定主意看云嫔笑话,并未离开御花园,只寻了个位置观察着。
贤妃所言没错,云嫔抱着琴往前走了一段,便瞧见了皇上与贵妃的仪仗。
她定了定心神,福身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卫陵与温瓷齐齐看向云嫔,温瓷昨日见过云嫔,倒是认得,卫陵却不认得,问了一句:“你是?”
云嫔笑道:“臣妾是云嫔,皇上。”
卫陵似有所思,“哦,朕记得你,素有琴仙之称。”
云嫔听见卫陵这话,心头一喜,她打听过这位贵妃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在琴艺上她有绝对自信可以将贵妃比下去。
云嫔便道:“若是皇上想听臣妾弹琴,可去臣妾宫中,臣妾为皇上弹奏一曲。”
卫陵看了眼温瓷,问:“既然如此,你便现在为朕与贵妃弹奏一曲吧。”
云嫔莞尔一笑,颔首应下,她对自己的琴艺素来自信,这些年但凡听过她弹琴之人,皆会为她心动,只要对方是个懂乐理的,她便又这自信能让对方为自己倾倒。
她虽长在扬州,却也听说过当今天子是个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之人,想来不是那等不懂乐理之人。至于贵妃,虽说她命人打听过,说贵妃是个草包,但无妨,她本也不是弹给贵妃听的,只要皇上能被她打动就好。
云嫔看了眼身后婢女,抱着琴进了亭子,信心满满地开始弹奏。她琴声悲壮激昂,气势磅礴,自觉弹得甚好,一曲奏罢,看向皇上与贵妃。
只见皇上面色如常,俊美的面庞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在贵妃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色。
云嫔对皇上的反应有些失望,但还是露出了些许对温瓷的鄙夷,她自幼便在弹琴一事上有极高的天赋,而乐理之事本就有一定的门槛,这位贵妃显然就是连门槛都够不上之人。
云嫔不由得开口:“贵妃娘娘似乎听得颇为认真,不知贵妃娘娘从嫔妾的琴声里听出了什么?”
温瓷一怔,认真?谁?她吗?
她听不懂的东西一向不为难自己,何况这云嫔显然也不是冲她来的,所以方才她早就在神游太空,甚至在想今晚晚膳吃什么。
见云嫔目光认真,似乎很是期待得到她的评价,温瓷总不好意思说自己压根没认真听,只好硬夸道:“云嫔妹妹的琴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绕梁三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