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
“我们家正楠可是很有出息的,日后仕途有得往上升呢。”在林氏自己看来,并不认为自己是恶婆婆,她当年嫁进来就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媳妇熬成婆,自然也该摆摆婆母的架子。何况别人家那恶婆婆,都是什么动辄打骂、罚跪的,她只不过是让温玉替自己倒杯茶,捏捏肩捶捶腿,也算不上什么。
温玉恭敬道:“儿媳明白。”
许是昨日的事让林氏有所顾忌,她今日都不曾唤自己过去了。温玉颇有些感慨,她从小看着宠着长大的小妹长大了,也会护着她了。
她收起衣裳,问丫鬟:“世子呢?”
丫鬟回答:“世子在书房呢。”
温玉往书房去寻杜正楠,说起这桩婚事,其实温玉还是很满意的,除了林氏有些刁钻,其他都很好。夫君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与她又是两情相悦,二人感情甚笃,成婚五年,还育有一双儿女。
在她有孕期间,婆母曾提出给丈夫纳妾,也被夫君拒绝了。他说,此生有她一人足矣。
温玉想到夫君,眼中情意流转,嘴角上扬。
她行至书房外,只见杜正楠正站在廊下发呆。
“夫君。”温玉唤了声。
杜正楠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听见。
温玉走近了些,到他身前,又唤了声:“夫君。”
杜正楠才回过神来,冲她一笑:“玉娘,你怎么过来了。”
温玉道:“我来看看你。”
杜正楠搂住她:“母亲今日没有为难你吧?”
温玉摇头:“没有。”
杜正楠叹息一声:“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玉娘。母亲她……是做得有些不对,只是她毕竟是我母亲,我也不好顶撞她。”
温玉摇头:“没什么。”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看得人艳羡不已。
杜正楠拥着温玉,心中却万分纠结,他昨日看见了令安。多少年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令安了,可是她竟然回来了,听说她的驸马病逝了,所以她才回到京城。
杜正楠闭上眼,他原本以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他和温玉结为夫妻,温玉很好,好得让他慢慢忘了令安。可是昨日见到令安的那一瞬,杜正楠发
觉自己的心还是为令安激荡。
毕竟令安是他最初的爱,他曾捧着一颗心为令安神魂荡漾。
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令安当做一个陌生人一般,维持现在的幸福的安稳的生活。他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否则他怎么对得起温玉呢?
杜正楠看向怀中的妻子,似乎做了决定-
温瓷从卫陵那儿逃之夭夭之后,一路自己跑回了栖鸾宫。她跑得气喘吁吁,进了栖鸾宫后,就把自己埋进了床榻之中。
这下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昨晚还能说她喝醉了酒,可方才她在做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温瓷在心中尖叫,直到现在心还没完全平静下来。
她甚至一点都不敢回想自己方才做的事。
云雀她们在身后也追得气喘吁吁,见温瓷这般,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云雀上前试探:“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温瓷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回答:“没事,不用管我,你们出去吧。”
她们见状,都退了出去,留温瓷一个人在寝殿里静静。
她从锦被里探出头,终于小心翼翼地回忆起那个激烈又突如其来的吻。
温瓷碰了碰自己的唇,而后又把自己埋进了锦被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瓷的心情终于平复少许,她仰面躺在柔软的锦被里,一张小脸皱作一团。
现在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