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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色,而是问:“那么大公子所求又是为何呢?”

见他这般敞亮直接,顾长波也高兴起来。

“不怕仙君们笑话。我虽然是家中长子,可天资有缺,处处不如舍弟。”顾长波摇头叹气,“舍弟走到哪里,都有人众星拱月似的捧着。我只能望洋兴叹。唯有多加谦虚,用真心去结交一些朋友,彼此照拂罢了。”

顾长波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惊澜,“这件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不求什么回报,只当与仙君们交个朋友,仙君们能记我一个好,便是我的荣幸。”

他弯弯绕绕,其实就是自己不愿看见弟弟占尽好处,也来卖神霄宗掌门嫡系一个好,以后若是兄弟俩发生了什么矛盾,还请念着今日的情。

陆惊澜轻笑一声,说:“大公子若能助我们不负师命,我们自不会忘恩负义。”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顾长波喜上眉梢,起身告辞。

“陆仙君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扰了。”

送走了顾长波,虞影也从屏风后转出来。

北玄王府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现在的他没办法笃定地告诉陆惊澜真相,陆惊澜与顾长波商议一番,也是不想放过任何查探的可能。

因此虞影什么也没说。

倒是陆惊澜默默片刻,忽然问:“你今晚为什么来找我?”

虞影才想起还有这茬。

承认的话太丢人了,虞影别开视线,说:“我没有找你,我只是路过。”

陆惊澜怎么可能相信,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可是你方才都准备伸手掀帘子了。”

好吧,这种时候陆惊澜的眼神怎么这么好。

虞影按了按太阳穴,不得不坦诚,“我确实是专程来找你的。”

陆惊澜压了压自己的嘴角。

“凌师兄今日找我谈过,说我们远在他乡,应当互相照应,而不是自己人先起矛盾。”虞影说,“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机,彼此僵着不说话更是毫无意义。所以想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

陆惊澜乖乖听着他的话,等他说完,突然道:“对不起。”

虽然虞影是专程过来说开的,但他也没料想陆惊澜会这般果断的服软。

他道歉得太快,搞得虞影准备好的话都没了用武之地。

陆惊澜继续道:“是我年纪太轻,太过幼稚。我们明明在一开始就说好了,这种关系迟早会有结束的一日。可我……却在听见你突然提出要结束的时候,一时无法接受,才选择了逃避。”

陆惊澜看着虞影的眼睛,问他:“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虞影茫然地看着他,显然并不明白。

于是陆惊澜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贴在虞影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陆惊澜的手掌也被带着一起一伏。

虞影的脖子被碰到,有些痒,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躲,任由陆惊澜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看他想要做什么。

“呼吸,一件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事。平日一切正常时,人们便不会留意,甚至忘记它的存在,只当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生来如此的事。”陆惊澜说。

忽然,陆惊澜的手缓缓向上,来到虞影的脖颈处。

他稍加使劲往下按去,虞影便感觉到咽喉的重压,有些呼吸不畅。

陆惊澜的声音低沉,说:“只有当呼吸被剥夺的时候,人们才会如梦方醒,意识到这被习以为常的事物有多么重要——自己不可以失去这样东西,否则就会窒息而亡。”

陆惊澜放下手,也垂下视线。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如此亲近、信任过另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替你收拾行李、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