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了。”另一名姑娘笑意吟吟,“若我什么时候能成为灼华姐姐这样*的花魁就好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做梦吧。”
“你休说我,难道你不想?”
虞影正待再多打听打听这位花魁的事情,就听房间之外传来阵阵骚动与惊呼声。
虞影推开窗,朝一楼看去。
只见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缓步走出来,她头戴繁复华丽的金玉头面,鬓边凤尾步摇垂珠轻晃,红唇似血,风情万种。
她一出来,堂内喝酒吃饭的客人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目光紧随她而去,竟是呆傻了。
不必说,这位想必就是那名被称作灼华的花魁了。
她身边居然跟着本该离去的顾桃。
两人穿过大堂,登上楼梯,向着二楼走来。
很快,有人敲响了雅室的门。
一位姑娘上前去开门,灼华那张摄人心魄的脸随即出现在门后。
在她身边,顾桃高出好一大截,有些拘谨地站着。
凌子弘还是听见那几名姑娘唤她“灼华姐姐”,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正是那名自己久久求见而不得的花魁。
这位花魁确实美艳得不可方物。
但真正见到了本人,凌子弘不知为何既没感到多么激动,更没有夙愿得偿的满足。
灼华微微一笑,开口说:“醉红尘楼里从未有良家女子前来,咱们这种地方,良家女子哪怕多瞧一眼都会被人嚼舌根,更别说进来了。这位姑娘拼着名声不要也要进来找自己的夫君,可见用情至深啊。”
顿了顿,灼华的目光在屋内的三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轻轻说:“不知是哪位公子这般狠心,叫这位姑娘伤心至此?”
众人齐齐看向凌子弘。
凌子弘觉得这下自己就是跳进星月湖也洗不清了。
灼华多瞧了凌子弘两眼,转头对顾桃说:“我的厢房在三楼,平日里总爱透过窗看楼里的人来人往。这位公子我有印象,来过两回,但只是喝喝酒、听听曲,旁的再没有了。他也不算是负了你,你不要再伤心,可好?”
顾桃一味低着头,没有说话。
灼华就当她是原谅了。
——世间女子,除了原谅自家夫君,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灼华拉着顾桃来到凌子弘身边,按着他坐下,强行撮合他俩碰了一杯酒。
“碰过杯便是和好了,以后可不要再吵了。”灼华说。
然而两人还是别开脑袋,不愿去看彼此。
灼华暗暗叹了口气,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她可管不着。总归她也不是真的关心两人和不和好,不过是妈妈叫她出面挽回一下今日顾桃大闹酒楼而导致的尴尬局面而已。
她的出现也的确很好地安抚了因好事被打扰而颇有怨言的客人们。
自从灼华进屋以来,虞影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从听了梁三婶的话后,虞影就隐约感觉这位花魁不太寻常。
并非是她挑客人只看眼缘这一点不寻常,而是梁三婶口中那个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丈夫突然被花魁迷住了,有些不太对劲。
即便都说男人生性风流,没有不偷腥的,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总有人能守住原则,也有更多的人是有贼心没贼胆。
包子铺老板,一个没太见过世面的市井小民,为何突然就敢进入一掷千金的醉红尘?
众星捧月的花魁,又为何偏偏选中一个家底并不丰厚的升斗小民?
灼华觉察到虞影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她能感觉到这道视线里的怀疑与不善,嘴角的笑容略略变淡。
很快,灼华转过头,看向了一直未曾发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