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家夫妇道过别,江岭与颜妍又来到虞影和陆惊澜面前。
“虞兄,惊澜,我俩就先回宗门了,你们早些办完事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去宁和府吃肉!”江岭重重拍了拍陆惊澜的肩膀。
颜妍也道:“陆师兄,虞师兄,万事多加小心。”
接着颜妍看向那只站在虞影肩膀上的大黑鸟,伸手摸了摸鸟头,“你也要小心,不要再受伤。”
忽然被摸了头,虞栖梢脸红起来。
当然,他的毛黢黑,看不出来。
可恶的女人,本大爷的玉头可是你能摸的!
这边许多人觉得乌鸦不吉利,所以在江家的这段日子,虞影威胁乌鸦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养伤,以免跑出去被人拔了毛做成烤鸦。
奇怪的是,乌鸦在屋里静养这么些日子,翅膀上的伤口仍然没有好全,还绑着绷带,也飞不远。
辞别之后,他们分别登上马车,一东一西,朝着不同的方向前去。
虞栖梢现在能飞个几丈高,但是不能飞太远,和老母鸡差不多。
因着罗渊在脑海里一直吵着想与他说话,他不得不从马车里出来,飞到车顶棚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趁小爷现在有心情。”
虞栖梢以人形出现在自己的识海中,一脸不耐烦看着罗渊。
罗渊凭空盘腿而坐,缓缓睁开眼,“你的伤,不疼吗?”
虞栖梢愣了一下,接着冷哼,“你这不说的废话吗,谁受伤了不疼?如果你只有这种屁话要说,那下次就别叫我了,我没功夫陪你闲聊。”
“你那伤口是掌门留下的。”罗渊道,“掌门的纯粹灵气与你的魔气对冲,才让你的身上的伤迟迟无法痊愈,若是拖着不管,你很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虞栖梢皱着眉头,掏掏耳朵,“你说完了?你说的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有法子帮我疗伤?”
罗渊叹气,“没有。”
“那不就结了。”虞栖梢摊手,“还是一堆废话。”
说着,虞栖梢的身体变得透明,就要离开。
罗渊赶紧叫住他:“我只是想提醒你,不可再浑浑噩噩下去,得赶紧想办法,否则定会没命!”
“死了就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虞栖梢捏紧拳头,忽然喊到。
随后,他抬起头,眼中一片血红,死死盯着罗渊,一步一步走过去。
“我是因为魔尊大人才会到这世上来的,他走了,我孤身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岂会怕死?”
罗渊不赞成道:“他是他,你是你,他死了,难道就要你跟着陪葬吗?”
虞栖梢猛地一把攥住罗渊的领口,“你懂个屁!你们这群道貌岸然自诩正道的伪君子,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却偷走了魔尊大人的遗体,让大人陨落后也不得安宁。怎会明白我对大人的心意?你不想我死,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是你自己的,我若死了,你也会魂飞魄散,别装得好像真关心我死活的样子。”
“呵,不错。”罗渊冷哼一声笑起来,“这是我的身体,我自然着急,否则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难道以为我真担心你?”
忍了又忍,虞栖梢差点咬碎后槽牙,总算勉强压下了揍罗渊一拳的冲动。
他将罗渊重重推开。
“这就对了,仙魔殊途,以后少找我。”虞栖梢背过身去,“实在闲的没事儿做不如祈祷我早日找到魔尊大人的遗体,说不准到时候我心情一好,就把你放了。”
从识海中出来,虞栖梢还是气得跺脚,扑腾着翅膀叫了两声出气。
出气结束,虞栖梢从窗户飞回马车里。
然而他刚探了个头进去,就差点被马车里的场景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