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与你说你父亲的事,我跟去算什么?”
陆惊澜拉过身旁的小圆凳,坐在虞影对面,两个人膝盖相对,“我说过,关于我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对你绝对坦诚。”
虞影:“……”
合着这一茬根本没过去。
“我又没叫你事事都与我说。”虞影逃避似的别过头,把视线重新放回面前的话本子,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上边儿写了什么。
“是的,你没叫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想这样做的。”陆惊澜抓住他的手,“和我一起去吧?”
虞影盯着书,不答——
江老太爷没想到他只请了个陆惊澜,来的却有两个人。
盯着貌似装作非常无所谓斜腿站着的虞影,片刻后,江老太爷才吩咐秦管事再上一杯茶。
既然陆惊澜自己个儿都不回避虞影,那江老太爷也不会多说什么。
茶水端上来之后,虞影赶紧端着吹吹,喝了一口,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嗯,这茶可真茶啊。
另外两人也喝了口茶,江老太爷才慢吞吞开口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从前令尊也是一名修士,确切地说,他是木棉村建成近百年来第一个修士。”
“您过誉了。”陆惊澜道。
江老太爷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若有冒犯,还请小仙君莫怪,老头子我并非有意搬弄令尊的口舌是非,只不过事关重大,你又和令尊一样成为了修士,老夫担心父辈的恩怨会牵连到你,你提前知晓,也好有个防备。”
陆惊澜表示:“无妨,我知晓您是好意。父亲他……的确从未和我提过他做修士时的往事。”
端着茶杯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虞影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江老太爷娓娓道来。
“据说那夜急风骤雨,令尊身负重伤,抱着个襁褓婴儿出现在木棉村当时的村长家中。村长忌惮他修士的身份,也看在孩子年幼可怜,便留他在家中住了下来,为他疗伤,让妻子照料婴孩。过了一个月,令尊伤愈,便向村长说想要在木棉村买地盖房,安定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你。”江老太爷指了指陆惊澜。
陆惊澜颔首,表情略显沉重。
“他到底来历不明,村长自己拿不定主意,就遍请乡绅耆老商议此事,老朽也在受邀之列,因此才前往木棉村见到了令尊。”
“能和修士搭上关系,乡绅们求之不得,说话间就要同意。只有老朽直觉此事不妥。我家这一支虽许久不曾出过修士了,但对修行之事还算是有些许了解,修士们在灵气充沛之处修行可事半功倍,反之,若是常年呆在灵气匮乏之处,修为便难得进益。令尊为何不好好呆在仙门修行,何苦要千里迢迢来到木棉村这乡野之地隐居?”
听到这儿,虞影也觉察了其中的不合理。
道门仙宗选址,必定在在山水秀丽之间、钟灵毓秀之处,名门大宗地下甚至有上古灵脉盘踞,如此才有充盈的灵气供门人弟子顺利修行。
这也是修士们挤破头也想进入仙门大宗的原因之一。
刚到丰饶县虞影就发现这里平野无垠,难以凝聚灵气,适合种地,却不适合修炼。
除非陆泰然再也不想修行了,否则他绝对不会选择在此定居。
江老太爷的疑虑不无道理。
江老太爷继续道:“因而老朽坚持要查问令尊的出身和往事。”
“一开始令尊还很顺从,我们问他为何会满身是伤出现在木棉村。他说他曾与一名凡人女子相爱,那女子身弱,生下孩子之后就落下了病,凡间药物无用,必得用仙丹救命,他无奈之下只能去盗取仙丹为妻子治疗,然而事情败露,他被追杀,妻子也在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