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不敢相信,他觉得这应该是魏卿辞的恶趣味,就喜欢看他忐忑不安的样子。

要是魏卿辞知道裴清寒的心里是这么想他的,不知要作何反应。

魏卿辞靠在墙上,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了半晌。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样子还很年轻,只说外貌,说他是二十几岁都有人愿意相信。

外貌虽然年轻,但心已经变得沧桑了。

不如魏鸠朝气蓬勃,对什么都充满兴趣。

一夜过去,三个人心思各异,都没有怎么睡好。

一大早,魏鸠在餐桌旁看见正拿着报纸看的魏卿辞,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切~”。

他们父子的关系真的是相当的恶劣。

裴清寒本来不该和他们一起吃,管家这个人精,通过昨天发生的事,就判断出了裴清寒的与众不同。

在裴清寒准备去和其他仆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被管家拉了过来。

魏鸠看着魏卿辞冰冷的脸上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惊讶的就像是看见人脸上开花了一样。

魏卿辞起身,将自己身边的椅子拉开,“坐这里吧。”

都到这了,裴清寒也不扭捏,在魏卿辞身边坐了下来。

他的对面就是魏鸠,魏鸠咬了一口包子,目光狐疑的打量着他们两人。

魏卿辞:“魏鸠,注意你的眼神。”

“不是吧,你现在管的这么宽,连我的眼神怎么样都要管了?我的先生就坐在这儿呢,他都没说什么。”

魏鸠咬着勺子,笑得天真浪漫:“是不是呀,裴先生。”

话中透着蜜意,甜的发慌。

裴清寒不参与父子俩的争斗,垂眸不语。

魏卿辞冷冷瞥了魏鸠一眼,“别欺负清寒。”

魏鸠磨了磨牙,谁欺负谁啊,老头子老眼昏花了吧,被欺负的人一直都是他好吧。

在魏卿辞看来,裴清寒是千好万好,而魏鸠就是哪哪都让人窝火。

魏鸠也习惯了,生了一会儿气就没事。

仆人将丰盛的早餐一一摆上桌,裴清寒看了眼,大多都是清淡口味,魏家人应该不喜欢吃辣。

来来往往的仆人没有往下看,因此他们并不知道魏鸠正勾着裴清寒的小腿,来回的晃荡。

脚尖轻蹭着裴清寒的小腿肚,暧昧的摩擦着。

裴清寒面无表情,像是什么感受都没有的石头。

就像他说的,在他眼中,魏鸠就是个小屁孩,他不会因为小屁孩的幼稚的行为而有任何反应。

这个认知让魏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他真的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吗?明明在风月场里,他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

难道那些人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才会冲上来?

食不言寝不语,他们看似安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吃完了这顿早饭。

魏卿辞终于能够揉裴清寒的头发了,摸完以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出去了,要是魏鸠惹你生气,立刻让管家打电话给我。”

魏卿辞最后还警告的看了一眼魏鸠。

魏鸠只恨他是个瞎子。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魏卿辞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裴清寒的裤脚上。

起了好几个褶皱,好像被人用力的翻过一样。

裴清寒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也看到了自己乱糟糟的裤脚。

若无其事的低下身,“起来太早了,都没有整理好。”

魏卿辞温和的笑了笑:“不用着急,多久都会等你。”

坐上车,魏卿辞借着后视镜看着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