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你大可以回去,向魏卿辞告状我是怎么对你的,还能像个婴儿似的哇哇大哭,求他帮你。”
魏鸠眯了眯眼,“你不用激将我,我不会告诉老头这件事。”
他正处于最好面子的年纪,丢了脸,必须要靠自己找回来,莫名的不想要依靠长辈,还是一个令他厌恶至极的父亲。
裴清寒坐在桌子上,腿踩着魏鸠的肩膀:“你就算说了也无所谓,我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魏鸠咬牙,怕是他说了,魏卿辞也不会信。
谁会相信他这么人高马大,竟然输给裴清寒这样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
这根本就不科学。
“你究竟是什么人?”普通人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裴清寒垂眸,“不过是活的比较艰辛,磨练出来的生存技能。”
魏鸠看着他的脸,信了。有这种长相,没有反抗能力的幼年,应该会过得相当凄惨。
再说了,真正心怀鬼胎的人,也不敢就展示在他的面前。
管家没想到裴清寒竟然会和魏鸠一起回来,目光担忧的打量着裴清寒,就差点没说有没有受伤了。
魏鸠翻了个白眼,他是脾气暴躁,但也不会随便打人好不好。
把他想的和土匪一样。
魏鸠的伤口都在衣服下面,他自己也不可能主动掀开衣服让别人看。
说话间,裴清寒已经走到了楼梯上,他穿着长衫,中式风格和欧式别墅格格不入,又自成风格。
“大少既然回来了,那我们早上落下的课程就开始吧。”
魏鸠顶了顶下颌,“好呀,既然先生这么喜欢教书,我当然奉陪了。”
管家隐约感到了不对劲,但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
少爷不会真的揍裴先生吧,魏鸠一向都很混账,也难说他究竟会不会真的揍裴清寒。
想了又想,管家拿起座机,拨了个地电话。
“大帅,先生已经到了,他还将少爷找了回来,只是少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事情,没有丝毫添油加醋。
此时,会议厅里十几个人一动不动,噤若寒蝉。
魏卿辞穿着制服,将帽子搁在桌上,他捏了捏额角。
实在不明白魏鸠怎么会是这个性格,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家里人也不管他,他也没有这么叛逆。
“大帅,会议还继续吗?”原牧低声询问。
魏卿辞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我回去一趟,后面的事你来决定。”
原牧是魏卿辞的心腹,有时魏卿辞太忙了,就会将事情交给他处理。
原牧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讶魏卿辞的决定。
“是。”
魏鸠闹事不是一天两天了,魏卿辞从来不会因为魏鸠打乱计划。
魏家发生了什么变动了吗?还是说,是因为有其他人在,才会急急忙忙的赶回去。
魏卿辞一走,会议厅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魏卿辞自以为脾气很好,就只是自以为而已,他是不会骂人,只用眼神就能将人吓个半死。
之前从北岸来了个商人,想通过给魏卿辞送礼站稳脚跟,被魏卿辞看了眼拒绝了,彻夜难眠。
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惹恼了魏卿辞。
裴清寒站在讲台上,他身上有浓郁的书卷气,什么都不必说,就知道他肯定是读书人。
魏鸠在他面前的位置上坐下,懒洋洋的拿起一本书,撑着头,盯着裴清寒的脸。
“先生想要教我知识,只这么做是没用的。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认真的学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