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邵琅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
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几步路,邵琅仿佛是走在云端一样,魂儿都在飘。
裴清寒手肘撑着窗台,微风拂起他的外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下巴。
气质忧郁清冷。
忧郁是充满艺术色彩的特质,拥有这样特质的人,总是格外的迷人的。
邵琅的目光在裴清寒的手指上流连,情不自禁的想要上手抚摸。
裴清寒自然而然的收回手,目光转向他:“邵先生。”
邵琅舔了舔嘴唇,裴清寒是故意躲开的,他看出来了。
这很正常,毕竟之前是大少爷,突然来到这种地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落差。
这样才有意思,慢慢的调教,看着人从云端坠落。
“你来这里也有两天了,觉得这儿怎么样?”
邵琅转移话题。
“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和其他地方也没有差别。”
“觉得无聊了?我带你出去玩儿吧。”
“真的吗?”裴清寒的眼睛微微发亮。
邵琅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下午还有个会的事,轻声重复了一遍:“当然是真的。”
三不管地带有一个特色,治安特别混乱,废墟也特别多。
繁华的地方可以比拟世界一级大都市,而贫穷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苦的贫民窟。
哪怕是繁华的街市,两边也少不了断壁残垣,这是各方势力争斗留下的痕迹。
正在做生意的普通人,手也时不时的摸一摸胸口,那里面藏着枪,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可以拿出来。
“这儿种植着世界文明的克罗地玫瑰。”邵琅扔下几个硬币,从一个摊位上拿起一束玫瑰花。
比起外界精心包好的花束,这里的玫瑰颜色更加鲜艳,刺都还没有拔掉,充斥着野性的美。
邵琅把玫瑰递到了裴清寒的手中,“温室待久了,偶尔到这儿来感受自由也很不错。”
混乱≡自由?
这个混淆是非的水平是可以的。
裴清寒漫不经心的拔着花刺,手被扎到,细小的血珠渗出来。
他没在意,任由血珠落到地上。
白剑飞吐的昏天暗地,他没有乘坐正规的交通工具,全程是被微生拖过来的。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靠在路边的摊子上休息。
一个没注意,微生就跑到了前面的路上,趴在地上,鼻翼耸动,嗅到了什么味道。
像一只大型犬。
这里的人见过的变态太多了,只要不是发疯上街杀人的,他们都已经没感觉了。
白剑飞又吐了一会儿,虚弱的询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是他的鲜血的味道,他受伤了。”微生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白剑飞看着他的衣服后面被脊柱顶起,不敢想象他的身体在发生什么变化。
“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波及到他就不好了。”说完,又扶着柱子干呕。
不过是带着“走了”一段路,居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微生的表情写着嫌弃两个字,裴清寒可是能陪他“玩儿”好久。
以前微生总感叹裴清寒的身体素质差,可见人还是需要比较的,和白剑飞相比,裴清寒不要太强。
晚餐时间,邵琅和裴清寒正在享用烛光晚餐。
为他们服务的人是温泽雅。
破釜沉舟做到了这一步,裴清寒也没觉得温泽雅得到了什么。
温泽雅只有一只手还能用,略有些笨拙。倒酒的时候倒到了桌子上。
邵琅放下叉子,声音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