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少年郎,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是裴清寒从小养到大,将他最喜欢的东西都教给了祁宴。
将祁宴培养成了他最满意的样子。
同时,玉树临风的少年在门派中的人气也很高,虽然修为不是第一,但有一张英俊的脸,也很加分。
一杯接着一杯,眼神逐渐迷离。
裴清寒没想到祁宴的酒量有这么好,居然能够挺到最后。
他醉眼惺忪,看人都重影了。
一只手撑着头,脸颊被酒意熏的微红,眼眸要染上粉嫩的水色。
“一个祁宴,两个祁宴,还有第三个……”
他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被祁宴握住,贴在自己的鼻子上:“师尊,我在这儿,就只有一个祁宴。”
裴清寒揉了揉眼睛:“啊……是只有一个,我好像醉了。”
祁宴帮他弹了弹毛领上不小心落的雪花,俯身贴近裴清寒的耳侧:“师尊醉了,我送师尊回去休息。”
裴清寒缩了缩脖子,热气钻进脖颈,痒痒的。
祁宴勾住他的膝盖,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
幼时初见,他只能仰望的师尊,如今在他的怀里,竟然有些娇小。
裴清寒醉了的时候很乖,睁着朦胧的大眼睛里看着祁宴。
他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让人觉得,好像对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祁宴推开门,将裴清寒放上床,弄来热水,轻手轻脚的帮他擦拭。
擦着擦着,突然笑了起来。
“小时候,师尊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裴清寒手挡着眼睛,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祁宴拉过他的手,细细的擦拭着每一个指缝。一个清净咒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他偏偏要做的这么繁琐。
从小,祁宴就喜欢亲近裴清寒。
特别是,他的师尊对其他人不假辞色,高傲淡漠,是一朵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唯独对他不一样。
这样的特殊对待,令人无比着迷。
祁宴知道,在很多人看来,他不配做师尊的徒弟。天赋不行,家世背景也没有。
可那些无关人的言论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师尊就是爱他,这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裴清寒睡着了。
双颊绯红,粉色的嘴唇微张。
祁宴将毛巾放下,盯着裴清寒的睡颜。
一朵烟花的空中绽放,灿烂耀眼,一下子照亮了大半个黑夜。
祁宴心如擂鼓,双手紧紧的掐进掌心,他感觉自己好像是着魔了一样,目光在裴清寒的嘴唇上无法移开。
新年夜,大家都在团圆庆祝,不会来翠竹峰,在这漫漫长夜,只有他们两人在。
师尊醉了,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祁宴受到了心中声音的蛊惑,胳膊撑着床,倾身靠近裴清寒。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完全全是依靠本能在行动。
他凑了过去, 在最后一刻,紧张让他偏离了方向,吻落在了裴清寒的唇角。
心脏不只是在擂鼓了,直接就炸开。
胸口像是在放烟花一样,咚咚咚,响个不停。
祁宴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幅画面,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到处都贴着囍字,红烛快要燃尽了,屋内的人已经等了许久。
在床上,端坐着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他头上盖着新娘才会盖的红色盖头。
这些年,祁宴经常会梦到这样的场景,每当他走近,想要掀开盖头的时候,就会从梦中醒来。
这一次,祁宴跟之前一样,走了过去,他的手抓住盖头,深呼吸,猛的掀开。
盖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