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陵手指抚摸着脖颈上的伤口,畅快的眯起眼睛。

“陛下因为你勾结外臣,如今下落不明,和我有什么关系。”

洛行川牙呲欲裂:“你这种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宫中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晋朝如何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陛下带走。”

他也是被温婷玉给骗了,真以为温婷玉有能力挡住崔陵的人,现在来看,也是个废物。

崔陵畅快一笑:“那又如何呢,如今你是罪臣,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

崔陵舔了舔嘴唇:“陛下不需要你的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他。”

让裴清寒只能见到他一个人,待在他的地盘,做他一个人的禁脔。

想到这儿,崔陵就觉得浑身的血液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你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没有根的残缺玩意儿,阴沟里的臭虫!

你以为陛下会喜欢你,不过是当一个好用的工具!

天理昭彰,你这种奸臣,有朝一日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他每说一句,崔陵的笑容就深一分。

“说完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些话,当真无趣。”

崔陵拿起一块被烧的通红的铁片,印在洛行川的胸口。

“滋滋”

散发出烤肉的香味。

洛行川疼的浑身痉挛。

“你不过是以为出身王侯,自认高贵。如今受了黥刑,也是低贱了。”

崔陵最看不惯的,就是洛行川以后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出现在裴清寒的身边。

他们都站在阳光下,言笑晏晏,他们才是一样的人。

而他,在阴暗中像条丑陋的野狗一样,卑微的窥伺着。

没一会儿,崔陵就对折磨洛行川失去了兴趣。

这会儿陛下的药效应该过了,他也该回去了。

出宫的路上,撞上了来找他的温阳。

崔陵知道他的目的,懒懒的答道:“温婷玉没死,但我也不会放她回去。”

温阳气喘吁吁,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恶鬼一样。

“那是你的表姐,就算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外人,那么对待她!”

崔陵眯了眯眼:“不是你们说的吗,我不是人,只是复仇的恶鬼而已,既然是鬼,怎么会有亲人,会有感情呢?”

他颔首,马车继续前行。

跟在后头的温阳跑了几步,摔倒外地,而马车,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崔陵回来得刚刚好,他刚到,裴清寒就刚醒。

房间的血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推开门,小皇帝就住在大红色的床铺上。

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

他眉目疏冷的看向崔陵,毫无情绪。

崔陵,亦或者是霖椿,他挤出一个笑容,跪在地上爬到了裴清寒的跟前。

撑死上半身,乖巧的仰头看他。

若不是手腕上的红绳,裴清寒都要以为他才是那个绑架别人的恶徒了。

在他面前,霖椿十足的卑微,除了不让他离开,好像什么都能为他做。

裴清寒却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不耐烦的将人一脚踹开。

霖椿抱住他的脚,将脸贴了上去。

“下次公子想要踹人,直接和霖椿说一声,我自己滚给公子看,公子切不要累着自己。”

裴清寒的神色扭曲,和神经病交流,就是这么掉节操。

他捏起霖椿的下巴,望进他痴迷病态的眼眸深处。

“你究竟喜欢我哪里,我们仅仅有过那一次短暂的接触罢了。”

霖椿俯身去舔他的手,裴清寒心里不适的收回手,用力的擦拭手指,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