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封面一一看过,便吩咐碧玉将账簿收起。
她独自坐在那儿,脸上不见半分骤富的欣喜,也无肩负众人生计的忐忑,平静得仿佛方才所览不过是寻常字纸。
说到底,那些尽在她名下的产业,原都是他的资产,不过是左手倒右手而已。那些分了利给她的行当铺子,亦都是将此作为背靠他的保护费。
说是在她名下,予她金山银山,不过是如水流过,可能舀出些来给她花用,最终都是流向一个去处。
便如在她不知情时名下会有如许资产,同样可在她不知情时,使她空空如也。
双方各取所需之事,实则与她并无太大干系,又何必非要自承重担,庸人自扰。
她这厢视之平静,反倒是碧玉心内惴惴。然而她此番归来,颇有不行于色之变,倒叫人越发谨慎,轻易不敢多言。
良久,方听夫人吩咐:“明日与赵东家说一声,若是方便,后日到他的作坊一观。”
见未再有吩咐,碧玉忙垂首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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