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绝”为断绝,字有差则意有别。封可解,绝无解。然不论何种,于这位畏寒难愈的夫人而言,并无二致。
故安太平只道:“于夫人并无不同。倒是今日既来了,夫人可愿容老夫为您看诊一番?”
覃景尧微微一笑,执过她的手置于脉枕,自袖中取出一方无纹雪白丝帕覆于她腕上,一臂揽其腰际,转首微颔首,
“安大夫,请。”
莫畴虽年仅而立,然天赋卓绝,自小耳濡目染,基本功扎实,阅历亦足。对症下药,用方极佳,纵是安太平亦无可指摘。
他颔首不乏赞赏:“夫人曾受冻伤,然调养得宜。为您医治之人用药稳妥,对症扎实。只要好生照料,勿再受寒,仍请那位大夫据症调方,想来三五年内,夫人寒症便可痊愈。”
“至于头疾,亦与寒症相关。待症消,自当一并而解。”
第62章 第 62 章 吃桃,背负
二人皆未开方, 离了安和堂,马车依兰浓浓之意又往城中别家知名药堂号脉。
她着实谨慎,连坊间小有名气的私医处亦不放过, 林林总总访了不下十处。诊出的脉象有深有浅,却皆言子嗣有碍。
被人断言子嗣有碍, 于男子而言堪称折辱。而明知结果仍一次次听入耳中, 无异于伤口撒盐,雪上加霜。偏生二人一者自顾心事浑然未觉,一者坦荡自若不以为意。
夏去秋来, 天高气爽之际, 正宜秋猎。往年此时,若逢沐休, 覃景尧便率府卫至野外山林狩猎, 张弓驰骋舒展筋骨。所获猎物分赏随从, 整张完好的皮毛则收拾洁净送入宫中, 尽兴至午夜方归。
而今有了她, 那些曾令他兴致盎然的消遣,皆不值一提。他握着她的手漫步徐行,纵是漫无目的, 只要她在身侧, 便乐在其中。
她爱食蜜桃, 去岁覃景尧便命人在叠香山的庄子里移栽满园桃树。上百株桃树先后结果, 再由老农每日精选最香甜饱满的极品桃果,送入府中供她享用。
桃树本是春夏结果, 这片桃林却四季常开,其中所耗人力可想而知。
兰浓浓不知内情,只道每日所食之桃皆购自外间。此刻乍见满园桃树枝干交叠, 花瓣漫天,硕果压枝,风过处落英如雨,沁人桃香拂面而来。
花瓣缀于发髻肩头,轻抚颊侧,微凉柔嫩,直教人醺然欲醉。
置身这般美景之中,只觉万般烦忧皆可忘却。
帷帽已除下,兰浓浓微仰首,双眸轻阖,唇边漾着愉悦的弧度,连颊畔深藏的梨涡都悄然浮现,足见此刻身心轻畅。
覃景尧未扰她,只一臂揽在她腰间,使她仰靠在自己肩头。她沉浸赏景,他便垂眸凝望,眼帘之下藏着无人得见的缱绻柔情。
直至闻她一声轻长喟叹,他方含笑低语“来”,牵起她的手穿行于漫天花雨,在一架缠满桃瓣的秋千前驻足。
秋千长而深,即便躺卧亦绰绰有余,其上铺着蓬软垫靠。覃景尧双手托住她的腰,轻巧一提便将人安置其上。挺拔身躯俯近时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兰浓浓屏息凝神,却见他已收臂抽身,屈膝蹲于她身前。
然他身量极高,即便蹲踞仍较她稍高。
“浓浓曾说想在花下荡秋千,今日便叫你如愿。”
笑容清朗的男子温声道,同时托起她桃粉色的指尖俯首落下一吻。
眼前倏然一暗,糅合蜜桃甜香的檀息拂过鼻端。下一瞬,秋千荡起,视线骤然升高,又倏然坠落。
兰浓浓只听身后传来男子的笑道“抓稳”,忙双手攥住靠背软带。
失重感袭涌而来,她心口骤紧,继而猛然倒退,胸腔里沉甸甸的思绪似被一并拽出,心头蓦空。再被高高推起时,她见正前方一株桃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