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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101215 字 3天前

黑灼亮,眼底似有岩浆翻涌沸腾。他目光锁住身下女子,宛如猎人终于擒获觊觎已久的猎物,尽是即将吞噬一切的迫不及待与贪婪。

腻白细颈间,红梅落雪般的痕迹连绵点点,如星链轻绕,美得惊心夺目。

她瘫软在他身下,侧伏于锦褥之间,青丝散乱铺了满枕。一双柔荑似握非握,以护卫之姿轻贴在微微起伏的心口。唇若红瓣无助微张,急促喘息间,隐约可见软舌轻抵齿上,

唇畔湿润如染晨露,身子止不住地细细颤抖,夹杂着断续的细碎哽咽,这般娇柔无力的情态,却只引得那已尝髓知味的人欲念更炽,贪餍难足。

汗迹自紧绷的下颌不断滴落,轮廓锋利的线条收紧间更显凌厉。长臂水光幽微,朝那仿佛任人采撷的女子探去,动作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占意味。

衾被严实地掖至颈下,一只青筋虬结的大手持软巾,细细擦拭她濡湿的脸颊与脖颈。乌发被理顺,悉数散于枕外。动作间,他目光晦暗翻涌,始终不敢多看。

榻边阴影晃动,帐幔短暂掀开一隙,随即又被严密掩合。

覃景尧越过屏风,大步至桌边掀开壶盖,执壶仰首,喉结急促滚动,顷刻间一饮而尽。

然而他浑身燥热如焚,一壶温水下去,不过杯水车薪,未能缓解分毫。

他闭目仰首,气息粗重灼热,双手叉腰,启唇深纳长出。几番调息之后,体内翻腾的情.欲终被堪堪压制。身体怒张紧绷,再睁眼时,眸底虽暗潮汹涌,却已复归清明。

粼粼汗迹被长衫遮掩,覃景尧哑声唤人入内。他重返床榻,将衾被与那浑身软若无骨的女子一同抱起,转身步入浴室。

再出来时,床褥已焕然一新,先前那浓稠燥热的情.欲气息,也已消散无踪。

她眼鼻泛红,身子仍因哽咽而时不时轻颤。覃景尧垂眸敛息,将人放入被褥便欲转身离开,却无意间瞥见她紧闭的眼尾处,一道泪痕正蜿蜒而下。

他知她醒着,亦知她此刻定然惊惧交加。但于方才所为,他并无悔意,更无愧疚。

覃景尧浑身燥热未消,方才为她洗漱更如火上浇油,亟待宣泄。他嗓音低哑,吐息灼烫,除却额角青筋隐隐跳动,面上仍是一派从容镇定。

指腹轻柔拭去她眼角泪痕,随即俯身吻住她的唇,迫使她睁眼看向自己。灼热的吐息间,低哑的喃语裹着未散的欲.念,寸寸侵入,

“乖浓浓,可要喝水?”

流泪不过是身体残留的生理反应,兰浓浓确实口干舌燥,却倦得睁不开眼。那人仿佛与她心有灵犀,甫一分开双唇,便托起她的后颈,将温水递至嘴边。

她如幼鸟般急切地启唇吞.咽,稍解渴意,便再无力支撑,连唇畔的水痕都未拭去,就此沉沉睡去。

徒留覃景尧满脸宠溺与无奈,细心安置好她,方才披衣起身,去往府中的露天水池——

覃景尧愧未能在她病中多加陪伴。然元日宫宴方过,宗亲筵席,权贵酬酢接连不断。他身任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各军戍守边疆,一应军饷拨付,功赏核定,皆需他亲自审批决断,又须派遣官员押运物资,确保落实至每处军营。

军政繁冗,实难抽身。

天子畏寒,早已移居暖宫,暂罢早朝。朝中政务无论大小,皆需先行议定,再呈送暖宫请陛下过目。因而今冬以来,覃景尧反倒最为繁忙,不得片刻清闲。

他已衣冠齐整,她却仍未醒来。

覃景尧眉心微蹙,手臂探出床幔向外一指。候在屋内的碧玉当即会意,自宝架上小心取来一物,躬身奉上。

以莹白暖玉制成的璎珞略具分量,因她此前身体虚弱,恐难以承受,便一直收于妆龛之中。幸而她日渐康健,身子骨大有起色。他特遣人赴南方寻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