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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100375 字 3天前

满院。

兰浓浓毕竟还病着,精力不济,叫他用力些的声音没过几下便萎靡下来,

覃景尧瞧见她脸上倦容,当即按住晃动的秋千,不等她开口,径直将人打横抱起。朝屋中走,在她抗议前淡淡道:“莫要得意忘形,病好了任你玩。”

兰浓浓亦不喜生病无力的感觉,便安心窝在他怀中,口中虚软着叹道:“早知道该让师傅帮忙做个双人秋千的,这样我们便可以一起坐了,”

话落,她迟倦的思绪忽地清明,手攀上他肩头,略支起身子抬头问他:“我家中只一间卧房,你昨晚睡在何处,难不成是在椅子将就的?那两位姑娘也是吗?对了,你之前说有事要忙,可忙完了,还顺利吗?”

小院本就不大,说话间覃景尧已将她抱至寝卧,将人放到床榻,俯身褪了鞋,掖好被角,令婢女奉上茶来,先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手里,

自己则端坐在床畔慢饮,茶过三巡,方缓声道:“诸事已妥,不必忧心。大夫说你此次病因便是思虑过重,当下最要紧的便是你谨遵医嘱,早日痊愈。”

他轻描淡写带过,招来药丸蜜饯呈上,看着她苦着脸吃了,不待她再开口,反握了下她微凉的手,放入被中,轻拍两下,眸中含笑,“莫要多思,睡吧。”

兰浓浓确实困倦,被他一番温言安抚,俨然忘了先前所问,只又将手伸出握着他的,才弯着唇阖眸睡下。

*

惊悸引发的高热毕竟不同于寻常风寒,不过两日光景,兰浓浓便已恢复如初。

脚底伤口也结了层淡粉色新痂,行走时只余些微刺痛,想来再过三两日便能健步如常了。

那晚将人留下实属情势所迫,虽她如今愈发依赖他,但一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二则人言可畏,恐损她清誉。

遂这两日覃景尧晨光熹微时来,陪她说笑解闷,任她差遣,常是她絮絮不停,而他含笑听着,至暮色四合方走。

唯独那两名婢女,被他一言强硬留下。

这次病后,兰浓浓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藩篱似乎消融了大半。从前总是她壮着胆子去牵他衣袖,碰他指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今他却像卸下了所有礼教约束,见面便自然地抚上她脸颊,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如同梳理猫儿的绒毛,时而将她整只手包在掌心细细揉捏,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玉器。

膳后二人在院子里消食,会抱着她坐在摇椅上,或秋千上,他尤其喜欢唇边勾着笑,垂着眼,一脸悠闲的戳她左颊上的梨涡,

情至深处,只觉万般亲近犹嫌不足。兰浓浓自是贪恋这份亲昵,肌肤相触的温度,气息交融的亲密,俱是情生意动的印证,

较之克己复礼的相敬如宾,这般耳鬓厮磨,才是叫人神魂颠倒的热恋滋味。

这日午后悠闲,二人坐在檐下摇椅上,兰浓浓横坐于他膝上,双手握着他左手,举在日光下与自己右手比长短,他人高腿长,臂也长,手指近乎比自己长了一个指节,掌心更是宽了两圈有余,将她的手衬得愈发娇小玲珑,

她的手能被他整个裹在掌心里,从背面竟瞧不见半点踪影。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咕哝了句好大好长,又放下来去看他腕上垂悬的玉片,满足地摩挲那个浓字,又去摸他虎口与指节上的薄茧,

“姚景你手上薄茧这么多,功夫是不是很厉害?你会用什么兵器,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你可会弓箭,能百步穿杨吗?”

不等他回答又连珠炮似地追问,“你一个能打几个?和你的随从比谁更厉害,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既跟着你,想必是更胜一筹,而且我看他个子也高身形精健,不苟言笑的,一看就是功夫很厉害的样子,”

她自说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