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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对上一双清浅的眼眸,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虞晚脸庞浸润在柔和的光线中,格外温和宁静,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傅知尧将虞晚脸上每个表情纳入眼底。

虞晚:“老板,你说握手代表一种信任,那么我现在同你握手,是不是能向你表达我的信任。”

“陆随哥的身份暴露后,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你会因为他怀疑我工作中存在窃密行为,因此辞退我,又或者,不辞退我,将我留在公司,暗中找人密切监视我,总之,不会像从前那样……”

虞晚稍稍停顿,瞳仁轻颤:“你将新贸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不担心我向陆随哥泄密,如果说我有因为什么而动摇,那一定是你的信任。”

傅知尧艰涩地动了动唇,心头的悸动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在岸上搁浅,他伸手,握住了虞晚的手。

微凉的,柔软的手,骨节处凹陷明显,握在掌心,瘦得有些可怜,让他忍不住想多握一会儿,好把自己掌心的温暖渡给她。

傅知尧微垂眼,嗓音有些淡:“虞晚,我的想法一直没有变,你没有回应也不需要不安和内疚,问题不是忽略就不存在,我等待你给出确切答案的那一刻,不过,现在能不能允许我稍微得寸进尺一会儿。”

虞晚看着仍旧被傅知尧握着的手,好奇道:“你说。”

傅知尧抬眸,定定看着虞晚,眼里浮现一丝笑意:“虞秘书,你对我心动了吧?”

十五分钟后,傅知尧被小程司机接走,虞晚上楼回家。

关上门,虞晚缓了将近五分钟才动身洗漱,洗完澡,吹干头发,虞晚走到卧室窗前。

卧室阳台上有根单独的晾衣杆,上面此刻只挂了一根银色衣架,衣架下方用夹子倒挂着六枝颜色、形状各异的鲜花,有些已经晒干,颜色褪去了些许,有些还是半干,花瓣正在脱水皱缩。

这些都是从傅知尧送她的花束里取出来的。

傅知尧送她第一束花时,虞晚解读为对前段时间冷漠的道歉,傅知尧送她第二束花时,虞晚解读为交给她新贸项目的看好,傅知尧送她第三束花时,虞晚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傅知尧喜欢她。

其实傅知尧早就告白过不是吗。

那天雨夜,傅知尧拉住她,亲口说了喜欢。

只是虞晚向来不是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所以,傅知尧坚持一周送一束花的时候,虞晚又开始害怕起来。

害怕傅知尧送花的行为无法长久坚持;害怕傅知尧的告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害怕在一起后傅知尧会嫌弃她和他之间身份地位差距太大;害怕她不给予回应,他会产生诋毁或者愤怒的情绪。

这种害怕在繁忙的工作中只占到了很小一部分,但每次想到都会刺痛虞晚一下。

可今天,傅知尧的回答,让她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等到新贸项目结束,等到她可以骄傲自豪地告诉别人:“没错新贸项目是我带领团队完成的,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合作请多多关照。”

等到这种时候,她会主动站到傅知尧面前,询问他之前的告白是不是还作数。

至于现在?

虞晚需要考虑的是周末搬家,她要将哪些必需品整理好带去新家。

被跟踪的事情虞晚隐隐有所察觉,但她上下班行动路线单一,几乎不会绕路去其他地方停留,加上有车,可以直接驶入小区,虞晚只在乘坐电梯时疑神疑鬼地捏紧了包包里的辣椒水,回到家后第一时间检查监控,确认没人在门口逗留才安心。

因为提心吊胆过一段时间,傅知尧说出搬家地点时,虞晚才会同意。

虞晚相信陆随和傅知尧,傅知尧说的搬家,陆随前几天也提过,但当时新贸地皮还不确定花落谁家,虞晚告知陆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