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小树不知道秦自衡在笑什么,他只觉得这个亚兽人真是好好看,脾气也好好的,又很爱笑,笑起来更好看,说话还很温柔,会摸他的头,猫小树也跟着笑。
秦自衡听他呵呵呵的瞎笑,又无奈又觉有些乐,捡起兽衣抖了抖,看了下正反面,一边给他套上一边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割毛毛草吧!”
猫小树毛很厚,要是雪季来了他变成猫还会冷得瑟瑟发抖,那么想来绝对有零下三十来度。
秦自衡觉得有些要紧了。
零下几十度,到时周边肯定白茫茫一片,积雪怕是得有几十厘米厚,这里以捕猎为生,以物交易,雪季一来,猎物定是要变少的,他身无分文……
秦自衡叹了口气,只想赶紧让身子恢复过来,然后想想法子。
不然他怕是会饿死。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去,不过这不是现在该想的问题。
猫小树走后,秦自衡躺在石床上,明明身子甚是疲惫,他却怎么躺都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醒来时发现外头阳光正烈,石洞里头有些闷热,他出到洞口看了眼,太阳正挂半空中,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有一点左右,秦自衡朝一旁的大树走去。
大树离地面近三米处才有枝干,对于没有爬树经验的人来说想爬上去并不容易,秦自衡看了看脚上的皮鞋和西装裤,总感觉他穿这一身去爬树比穿西装去放牛还要诡异。
但站得高才能望得远,秦自衡还是爬了上去,哪怕大树下头很光,但这难不倒秦自衡,他三两下就爬上去了。
大树很高,直到爬到顶端,推开挡眼的树枝,远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蜿蜒的大河,平坦壮阔的草原,草原四周则是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大山从林。
秦自衡沉默了许久,最后才从树上下来,回了石洞,他有些迷茫的坐在石床上,两手撑着额头,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都是断断续续的,一下想该怎么办,一下又担忧还能不能回去,一下又觉得也许这一切都是他在高烧下产生的梦,肚子还有点饿,他压根没办法正常的去思考。
早上他就没吃多少,成年男人饭量本来就大,早上没胃口,加上猫小树吃得很高兴,一副很幸福满足的模样,他更不好意思多吃,这会儿肚子里空荡荡的,涩涩果还堆在石床上,秦自衡拿了一个端详,猫小树喊这玩意儿做涩涩果,不过秦自衡看了眼,又咬了一口,然后知道了。
这所谓的涩涩果,不过就是柿子。
柿子有些熟了能直接吃,甜得很,有些却不能,得泡几天水,不然吃了会涩,这涩涩果明显就是没泡水的。
很饿,但他吃不下去。
下午的时候猫小树顶着炎热的日头,扛着一大捆毛毛草回来,刚割的草水分多,虽是不比柴火重,但一大捆显然也不算轻,因为猫小树一直弓着身子,走近些秦自衡看见他一头的汗,脸蛋儿也红扑扑的,小卷毛都湿成一缕一缕。
“怎么背那么多。”秦自衡匆匆过去,想搭把手。
猫小树看见他眼睛却是一亮,像孩子看见了糖果:“秦自衡。”
大概是太累了,这话喊的没有早上那般嘹亮,可里头夹带的高兴却一清二楚。
秦自衡接过那捆毛毛草,确实是沉甸甸的,起码快一百多来斤,他许久不干活了,但一直以来都在健身,各种俱乐部没少去,可这会儿都觉重得厉害,也不知道猫小树是怎么背着这捆毛毛草从山里回来的。
“要放石洞里吗?”秦自衡问。
猫小树抹着汗摇头说:“不放不放,要晒,晒干了才暖和咧!”
还没到石洞,猫小树喘了口气便又想自己背,秦自衡没让,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猫小树急道:“重多,小树背,小树背。”
秦自衡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