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栽下了平台,第二个喉咙多了一个大洞,摇晃了几下倒了下。
卡尔又打了几枪,同时站起来,往山里跑。他刻意做出和伪装的环境相冲突的动作,让自己暴露在身后人的视线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趁着这宝贵的混乱,艾理斯冲进了别墅。出乎他的意料,大厅里是严阵以待的守卫。他没有开枪,对方人太多了。他根本毫无胜算。但只要他能活着见到伊恩,就会成功。
那就已经足够了…这个房间像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它布置的华丽至极,满足主人最荒诞的幻想。四壁挂着绣金花的大红锦缎,古老的木柜、中国的瓷器、画着精美图案的红木屏风和各国名画。
阿尔塔坐在长沙发上,望了一会被按在地上的艾理斯,露出一个表示欣赏的笑容。“很精彩,”他点了点头。艾理斯没有出声,他只是望着那双铅灰色的眼睛,有所期待,但很坦然。
“你在圣西德罗长大,那是个有趣的地方。我有些遗憾,我曾派人去那里收编战士,但看起来你并不买帐。”
阿尔塔说。阿尔塔示意手下放开艾理斯,又说:“我喜欢你的性格和身手,可是你喜欢跟我抢东西。
这可不行,太有野心的奴隶往往带来麻烦。我喜欢有攻击性的动物,但不会纵容破坏欲,可惜你两者兼备。你在极度痛苦中那种杀戮的本能让人着迷,我简直太想挫败它了。”
“我尝试远离毒品,但结果却变得和它狭路相逢。”艾理斯自嘲的笑了一下,站起来,他望着阿尔塔的眼睛说。“我不知道我的痛苦对你来说是兴奋剂,但没有人喜欢被人压制,自由是一种基本权利。”
阿尔塔笑起来,他的手放在锦帘的拉绳上。“权利,它是说你想要什么,然后有权得到,以强迫的力量为基础。所以,强者有权做他们想做的一切,而弱者只能接受他们必须接受的一切。”
他望着艾理斯的蓝眼睛,笑了一下,拉开了一侧的大红锦帘。“给你的,艾理斯,你这个任性胡为的小孩。”
这一眼就足够让一切冻结。艾理斯看着那缩在红色绸缎上的伊恩,那剧烈颤抖的肢体,如同在寒冬被浇上一盆冷水丢在雪地里的幼小的兽。
不停的发抖,胆战心惊,冷得要命。艾理斯什么也感觉不到,欢乐和痛苦,所有感觉都结上了冰。他只想安慰他,别让他这样颤抖。“伊恩…”
艾理斯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让一切都结束吧,我什么也不想要了…艾理斯跪在伊恩的身边,他的手指在发抖,他终于触到那湿漉漉的黑发,把它们攥在手里。“伊恩…”
他轻声叫他的名字,极力温柔的语调。没有回答,他只听到阿尔塔低沉的笑声,像抓着他和伊恩的诅咒。艾理斯试着让把自己深深埋在埋在锦缎里的伊恩转过身来。
他只想看看他,只想这样。但伊恩拒绝了他,他发出一声彻底绝望的声音,拉着身下的绸缎想让自己埋得更深。“伊恩,不会这样的。”
艾理斯告诉他。他俯下身,强硬的把伊恩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这双冬夜一样浓黑的眼睛,它们因为彻底的绝望已经成为灰烬。
伊恩望着他,他认出了艾理斯。他张开双臂,像一只坠落的鸟一样投进艾理斯怀里。他碰到了那镶在腰带上的缩微型炸弹。伊恩露出个笑容,在艾理斯耳边说:“谢谢…”
“结束了,艾理斯,胜利者是我。这个见面是我最后的恩赐。现在,我宣布结束了。”阿尔塔站起来,他走近他们,居高临下的俯视这对情侣。
他灰色的眼睛像一片罩在他们身上的阴影。他说,结束了,结束了…是的,结束了,艾理斯抬起头,望着阿尔塔。
他的眼睛蓝得让人陶醉,那种未受过任何污染的天空的眼色,没有任何灰色的阴霾。他露出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