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按灭。“松木的,硬度是否让你觉得满意?”
伊恩无可奈何地摇头,他觉得艾理斯根本不像26岁,也许更像6岁。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去检察艾理斯腹部的伤口,结果艾理斯一把抱住他。伊恩急忙用手撑在床上才没有跌在艾理斯身上。“你想让伤口再裂开吗?镇上可只有兽医。”
伊恩推开艾理斯。“好疼…”艾理斯故意缩成一团。“行了,你不会这么脆弱的,艾理斯,你生命力旺盛得连仙人掌都要甘拜下风。”“我至少损失了10磅的血。”
“那你就早死了,10磅是多少你有准确的概念吗?”“…你对我的照顾一点也不周到…”
“吃饭吧,艾理斯。”伊恩把肉和蔬菜拌进粥里,端给艾理斯。“我不!”艾理斯把身体缩的更紧,把脸埋进手臂里。“…”伊恩露出宠溺的笑容“你这样是在对我撒娇吗?”艾理斯不出声,他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在那任性胡闹。“好了,艾理斯小宝贝,吃饭吧。”
伊恩腾出一只手,揉乱艾理斯的头发,他的手指被用力握住拉向嘴边,一个温暖的吻留在上面。艾理斯坚决固执的说:“如果你再有和阿尔塔同归于尽的念头,我就从今天开始绝食。”
伊恩脸上闪过某种悲伤,但他在艾理斯转头望着他之前隐藏起这种绝望的情绪。“吃饭吧。”伊恩扶着艾理斯坐起来。“不吃!除非你答应我!”
“噢,好吧,好吧,我答应。”“你答应什么了?”“哦,艾理斯,你可真是个难缠的小孩,”伊恩苦笑“我答应你不会再有那种念头。”
艾理斯轻轻吻了吻伊恩的额头,他接过瓷碗,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一阵汽车轮胎强行冲上碎石小路的尖锐声音让伊恩和艾理斯立刻警觉。
伊恩示意艾理斯别动,他把卧室的窗户关严,拉紧窗帘。卡尔一路加速,冲上通往木屋的小路时更是换到强力挡,轮胎碾的路上的小石子四处飞溅,一些阔叶树恣意伸到路出间的枝叉被他的车撞断。
木屋就在上坡几百码,卡尔可以确定确实有人住在那,客厅的窗户被推开了,卧室的窗帘被拉严。
伊恩…卡尔加大油门径直往山上冲,一棵大杨树突然拦在路中间,卡尔措手不及,猛打方向盘擦着树杆躲了过去,一头冲进小路旁边的灌木丛,陷进松软的泥土里。
卡尔的肩碰到了车门上,他顾不上疼痛,捶了几下方向盘,踹开车门冲了出去。扑面而来的是密契尔山区气味芬芳的晚风,各种野花的香气混在里面,非常好闻。
卡尔马上发现这棵一人多粗的大杨树是故意被人砍断让它横在路上的。他有些奇怪,但没有精力去考虑原因。渴望立即见到伊恩的强烈感情占据着他所有思绪。
那五间卡尔住了十多年的木屋就在卡尔眼前,被围在一圈茂盛的绿树中,几棵聚在一起的丁香开得正旺,紫色的花串美不胜收。
6年中虽然有朋友代为打理,但屋前的空地上还是长满了杂草。卡尔的手放在门扶手上,他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狂跳的心脏向要跳出来,他的手指颤抖得无法用上力气,他试了几次才扭开房门。
“伊恩…”卡尔从发干的喉咙里努力挤出声音,他颤抖着,用激动的声音呼唤。那个出现在眼前,在傍晚橙红色的霞光里熟悉的人影,终于让卡尔的泪水不受控制得涌出来。
他都无法看清那张昼思夜想的脸,在模糊的视线里他只看得到伊恩身体的轮廓。
他像7、8岁那时一样,扑向他的哥哥。伊恩手里的猎枪掉在地上,这个重逢太过突如其来,伊恩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能够表达他的感觉,他任卡尔紧紧抱着自己,像小时候一样用头发蹭着他的脖子。
喜悦,惊讶,还有某种苦涩一起顶上他的喉咙。伊恩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