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艾理斯在这个人极度惊恐的目光里勾动了扳机。hk进攻型手枪独特的枪管短后坐式设计让它比一般的消音手枪发出的响声更轻微。男人颅骨崩裂脑浆喷出的闷响都比它清晰。
“我很抱歉。”艾理斯没看那具尸体一眼,转身向左侧的翼楼前进。曾经的经历教会他--在不正确的时刻仁慈,只会让命运对自己危险。“我听到你在说…‘别这样’是吗,宝贝?这是不是表示你在求我?”
伊恩听到阿尔塔的声音传进他开始模糊的意识。尽管伊恩厌恶这个残暴的男人,但是无可否认,阿尔塔的声音近乎男低音中的完美,金属质感的沙哑,成熟,低沉,极富征服力。
这个颇具催眠效果的嗓音把伊恩接近溃散的意识从剧大的疼痛中拉了回来。
他抬起视线,望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以极的自己--浑身赤裸,满身鲜红的鞭痕,手臂和小腿被鹿角的尖端刺透血肉模糊,震动着的按磨棒不断使细小的血流从股间渗出。
他猛然觉得自己眼中似有泪水,但那根本不可能,仔细凝视才明白某些无法承受的记忆如同暴风骤雨正在那深潭一样的眼眸里掀起惊涛骇浪。
“告诉我你知道自己错了,伊恩,然后求我饶了你,我就让他们…‘别这样’。”
阿尔塔的声音里有饶有兴致的笑意。伊恩望着镜子里那正因为痛苦不自觉在刑椅上挣扎的身影,他自己都无知道支撑那黑色的瞳仁中光彩的力量是什么。
有位诗人说:别忘了我看不道我自己,我的角色仅限于看向镜子里的那人。
但是,现在,除了伊恩,还有另一个男人饶有兴致,甚至带着情欲,欣赏着他承受巨大痛苦的身体。短暂的沉默。通话口里传来阿尔塔一声轻叹。
“伊恩,你可真任性。生活是一场游戏,有些人说‘上帝是人类的主宰’,但是他们却总是忘记人只能在死后才能见到上帝。所有人,在活着的时候,主宰生活的不是上帝,而是强者,拥有控制权的强者。
我是游戏里的国王,你是我任性的奴隶。读过通俗小说吧,宝贝,专制的国王用皮鞭训斥不听话的奴隶。”他停顿了一下,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命令说“继续。”
两名保镖抓着伊恩的手臂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鹿角扎在伊恩的小腿肌肉里,上提的蛮横力量让它们把伤口豁得更开。
伊恩紧咬着嘴唇,颤抖着把痛呼的声音控制到最小。那名调教师上前一步,把伊恩股间的按摩器抽出一半,然后他示意两名保镖松手。
身体落在椅子上时,伊恩以为自己会痛得死过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惨叫出声。因为他全部的意识都用在和腹部巨大的绞痛搏斗。但他知道自己肯定叫得很大声。因为阿尔塔的笑声刺激着他嗡嗡作响的耳膜。
“真精彩。”他的声音停了一会,里传来翻阅文件的磨擦声“我总是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亲爱的,但是我时刻都不会忘记想你。
记得每天晚上我的位置吗?从上面俯视你的视角,你的身体从那种角度看上去性感得让我窒息。”翻阅文件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是抽取其中一份的‘哗啦’声。
“宝贝,和你相处的时光让我的旅程充满了乐趣,介意告诉我你的感受吗?”
几秒中的沉默。伊恩微弱的声音不连贯的说:“…我正在脑海里在你的额头加上一个瞄准十字…”阿尔塔的笑声听上去真的很愉快。隔了一会,他吩咐手下时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放他下来吧,好好治疗那些伤,我虽然对别人擅动我的私人物品很生气,但还不想因为意外损坏它。”
接着,他关掉了。伊恩终于被从那张残忍的椅子上解下来。两名保镖仍然充满戒备的紧按着他的身体,其实这没有必要,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