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乾坤珠的力量。
“怎、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做到……”
贺流虹心想,过去几个月的血可不是白吐的。
即便吐得昏天暗地,其实她也仍然没能做到随意控制这股力量。
她拼尽全力压制住丹府内的混乱气息,脸上强作镇定,反问道:“你也不想再次品尝它的滋味吧?”
话音刚落,她就又吐血了。
黑袍人哼笑一声,看出来她的勉为其难,挥动黑色的衣袍,在深夜的暗巷卷起飓风。
灵力形成的飓风飞速旋转,目标明确,要将泄露出虚弱之态的少女彻底压倒,令其再无力气抵抗。
贺流虹感觉自己要被大卸八块了,要不然就是被这阵灵力旋涡撕扯成一堆带着血的碎屑。
乾坤珠在丹府内狂躁不安地散发出源源不断的能量,从她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几乎冲碎她全身每一寸经脉,潮水一般朝对面的黑袍人汹涌澎湃地压下去。
黑袍人惊愕失色,连连后退,但终究没能逃过,狼狈跪倒在地。
月光重新露出云层,照得小巷中寒凉一片。
黑色的厚重面具之下,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从边缘滴落在地上,浓重血腥气蔓延在如水的夜色中。
贺流虹不顾浑身经脉寸断的剧痛,迅速上前,剑尖刚触碰到那张面具,手下又是一空。
又让这家伙逃了。
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耗尽,倒在了墙脚下的阴影里。
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只柔软而光滑的手正在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微微冰凉,动作小心翼翼。
好似唯恐将她惊醒,或是令她伤上加伤。
贺流虹正在睡梦中享受这温柔的呵护,脑海中又是倏地一声惊雷,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抓捕被追杀。
她惊颤一下,猛然睁开眼睛,将床边之人用力抓住。
那人逃脱不及,被紧攥着手腕,耳尖微红,与她四目相对。
贺流虹看清他的长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咕哝着:“怎么是你。”
俊秀清丽的男修不敢抬眼,支支吾吾:“我……我碰巧路过,发现你昏倒在路边。”
“你明明一直在跟踪我,还‘碰巧路过’,脸红成这样,就差把说谎两个字贴脸上了。”
贺流虹无情地嘲笑了他一顿,越发口干舌燥,松开他的手腕。
对方非常有眼色地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她接过来喝下,趁喝水的时候又端详他一番。
这个人看起来比什么风月宗妖族黑袍人单纯好糊弄,不管怎么说,醒来见到他,比见到妖尊或者黑袍人要好多了。
之前在破庙里昏倒,想来也是受了对方的照顾。
她打量的时间有些久,男修低着头,嗫嚅着问:“你看够了吗?”
贺流虹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打量起这个房间。
刚刚就感觉什么东西有点晃眼睛,这一看,屋内真叫一个流光溢彩金碧辉煌啊。
看来她那天抢走的芥子袋只是对方巨额身家的冰山一角。
富有而美貌的男修乖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和你睡一起,我一共订了两间房,我的房间在隔壁,如果你晚上有事,喊我一声我就过来。”
贺流虹:“……”
不知道这样的房间一晚上得多少灵石,她的芥子袋里所有灵石加一起够不够住上一晚。
男修继续说道:“你那晚受了很严重的伤,险些就经脉寸断,无法恢复,我喂你吃了药,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请医修过来看看,而且你也不宜再奔波,多休养些时日为好。”
贺流虹也感觉出来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乾坤珠能震退大乘期修士,但以她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