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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缠斗在一起。

这里是妖尊的老巢,一个看门的小喽啰也是三阶以上,五阶六阶妖族遍地,想要压制住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族修士,不需要太费力气。

贺流虹更是被两个修为高深的家伙盯住,连动都动不了,她的脑子嗡嗡作响,模模糊糊好像还听见有人在附近焦急地喊她的名字,声音很熟悉,但是她无法回应。

情急之下,丹府一片滚烫,像是快要爆炸,那颗珠子又被唤醒过来,感应到她的虚弱,躁动地游走在其中,好像下一秒就要撕开她的血肉,吞噬她的神魂。

她又呕出一口血,眼前一片迷蒙,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感到一股失控般的恐怖能量从那颗珠子涌向全身每一寸经脉,猛地迸射向四面八方。

隐约间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一片寂静。

贺流虹费力睁开眼睛,满嘴满鼻腔的血腥气让她又呕了一声,晃晃悠悠扶着一块碎裂的石头站起来。

放眼四望,山洞塌了,地上遍布不知死活的妖族。

红通通的妖尊变得脏兮兮黑乎乎。

黑袍人在她脚边最近的地方趴着,身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正在气若游丝地吐着血,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

贺流虹也挺震撼的,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二话没说,拿着剑过去,因为精疲力竭,那把剑显得格外沉,剑尖被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凹痕。

她把剑架在黑袍人脖子上,正要掀掉那张厚厚的面具,对方化作一团阴影消失在原地。

“可恶。”

太可恶了,竟然只是个分神。

她骂骂咧咧,这时候再去看妖尊,妖尊竟也溜了。

地上倒是还有不少五阶六阶的妖族尸身,她决定收点医药费,蹲下来一个一个地剖妖丹。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群仙门弟子被一道金光罩在其中,虽然有不少受了伤的,但好在都还活着。

这群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她剖妖丹的身影,回想起刚才那股让人惊骇不已的强大灵压,心有余悸,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不敢前去打搅贺流虹,于是去问那个在场唯一一个贺流虹的相熟之人。

那个之前听到两人交谈的修士低声问:“道友,你是她同门师弟?你俩都是天玄宗外门的?”

其余人一听,难以置信,纷纷压低声音议论起来:“天玄宗的实力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外门都能这么强?”

贺流虹知道那些人在观察自己,很可能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是很清楚那颗珠子刚才爆发出的力量是不是泄露了隐藏的妖气,这种时候,保持沉默然后飞快开溜才是上策。

她飞快地剖完最后一颗妖丹,趁众人没从她制造的惊骇之中回神,抽出一张遁走符,默默消失在原地。

那位天玄宗“小师弟”见状,急忙撤下护住众人的灵力罩,不待身边的修士将话说完,也一甩袖消失在人堆里。

贺流虹没走出多远,就体力不支,两眼昏花得快要晕倒在地。

丹府内的气息混乱不堪,有她自身的灵力,还有那颗越发苍翠的珠子散发的气息,以及弥漫其中的妖气。

附着在珠子上的妖气日益明显,她想到妖尊和黑袍人的对话,心中七上八下,黑袍人笃定她不是妖,可妖尊应当是更了解妖族血脉的,黑袍人藏头露尾,妖尊坦坦荡荡。

二者之间,妖尊的判断似乎更可信。

她也最好最好按照最可怕的状况来设想,否则下一个被修士们涌上来争抢着剖内丹的,就是她了。

丹府内的混乱气息都被那场爆发刺激得苏醒过来,彼此冲撞,不得消停。

贺流虹又吐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