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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贺流虹俯身凑到他眼前细瞧他的脸时,他唯恐被她看见眼底翻涌的情绪,只得紧紧闭着眼睛,连一个最简单的“嗯”字也不敢发出,只轻轻地点了下头。

贺流虹兴致勃勃地开启了第三次。

神交的结束与否,取决于彼此的心意,或者说是取决于更能掌控这场精神交流的一方。

贺流虹算算次数,忙活一晚上才第三次,这效率可太低了,什么时候才能解救师门的这场危机。

所以她一次比一次结束得匆忙。

即便那汹涌的浪潮越来越用力地缠绕住她,想要将她挽留在其中,将这场最高级的精神享受继续下去,她还是毫不留情地强行停止,撤出神识,畅快地叹了口气,感慨道:“舒服。”

定睛一看,她的神交对象已经摇摇欲坠,心口剧烈的起伏着,白皙修长的脖颈也染着一层薄薄的粉。

贺流虹看得愣住,不确定地问:“你的情毒又发作了吗?”

她还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那群长老已经想办法重新压制住他的情毒了。

要是每次都发作,那她可就有点不乐意了。

毕竟当初抓她来神月峰的时候,只说了让她完成四十九次神交,可没说还让她包解情毒的。

她一个人打两份工,一边忙着照看对方的意识海,一边还要顾及对方的身体,是真正的身心俱疲。

可是连一毛钱的工资都没有,这非常不合适。

对面的美人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不知是意识模糊到没听清,还是压根就失去了开口说话的力气。

美人满面红.潮,紧咬着嘴唇,汗湿的乌黑发丝沾在漂亮的脸颊上,眼睫轻颤,朝她看过来时,闪烁的泪光中透出深深的压抑,以及难以启齿的渴.望。

贺流虹和他四目相对,蠢蠢欲动。

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怕他之后又要说她乱来。

景雍模模糊糊看见她坐在那里像一件雕塑,忍不住生出一丝怨念。

怨她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不是说过很多次“喜欢”吗?

不是说觉得他难耐哭泣时的样子都很惹人喜爱吗?

为什么还能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面无波澜地看着他露出丑态。

难道……就一定要逼他露出最轻贱的样子,主动求她,主动将自己送到她手上?

“不要……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闭上……”

“看着我,求你了……帮帮我……”

“过来帮我……求你……”

贺流虹听着他自说自话,一会儿“要”,一会儿又“不许”,像个昏庸无道的帝王朝令夕改,又像最低级原始的动物受制于本能,皱紧眉头。

她将那团抱枕拿起来,塞到他怀里,挡在两人之中间,以防他像上次一样缠上来。

缠上来也就算了,到时候又说她乱来。

她想得很天真,正在受折磨的美人需要的不是一个可以紧紧抱住的死物,而是眼前人温柔的触碰。

抱枕是不能替代体温的,立刻就被恨恨地扔到一边。

贺流虹猝不及防就被一具火.热的身体扑了上来。

她稳住身体,用力抓住对方肩膀,连表情也越发凝重。

真该带块留影石进来,将这一幕录下,留下铁证,之后也好证明,绝不是她乱来,而是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她试着推开他,拉开距离,没有效果,对方像是黏在了她身上。

景雍感觉到她推开自己的动作,怀着幽幽的怨念,身上和心里一起燃着快要将他焚烧殆尽的火,不依不饶地反过来推了她几下,想要将人扑倒。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