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场上搜寻一圈,有些意外,掌门今天居然不在场。
见惯了掌门给自己师弟当管家鞍前马后的样子,忽然不见人影,真有点不习惯。
今天是丹药阁阁主代替掌门来此主持准备工作,不过她看起来松懈多了,叉着腰晃来晃去,见
到贺流虹,还悠闲地过来闲聊天。
贺流虹蹲在一棵树下面,远远望着快要结成的法阵,趁机向阁主打听:“五师叔,这法阵真的能拦住妖邪吗,万一妖邪闯进来,我会不会死啊?”
阁主抱着胳膊靠在树上,道:“放心吧,这四位是咱们天玄宗的太上长老,连我和掌门都要尊称一声师叔祖,要不是琼华师弟有难,这四位谁都请不动。”
贺流虹说:“所以有他们镇守,妖邪根本就没机会伤到我和小师叔?”
“别说是伤到你二人,但凡敢接近,就能被察觉出气息,当场就魂飞魄散了。”
贺流虹道:“那我就不怕了。”
两人聊完,法阵也布好了,大乘期修士悄无声息将身影隐没。
阁主说道:“我去通知琼华过来,你可以先进去等着。”
她说着,身影便也消失不见。
贺流虹站起身来,在原地踌躇,拍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隐约间,她感应到头顶上方赫赫威严的目光投来一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抬脚朝那栋楼走去。
在法阵的入口,她又慢下脚步,屏住了呼吸,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朝那些不断流转变幻的符文轻轻戳了戳。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出现上次那异常不妙的妖气。
她松了一口气,表情坦然多了,大摇大摆地走进法阵,推开门进入屋中。
小师叔还没来,她漫无目的地四处逛了逛,空间很小,一览无遗,仿佛是为了进一步杜绝藏匿危险的可能。
上次那张软塌又恢复了整洁,贺流虹想了想,在储物袋中找到一只大抱枕,放在榻上。
这只抱枕是她平时在野外休息时使用的,不过这次拿出来倒不是为了抱着它睡觉。
身后掀起一阵微风,门又被推开。
景雍走了进来,看清她的身影,顿在门口,像是没想到她会提前等在这里。
贺流虹放下那只又大又圆的抱枕,和他打招呼:“小师叔,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呀。”
景雍瞥了那只枕头一眼,有些不知用意,但还是只能在她的注视下走过去。
贺流虹拍拍身边的床榻,又道:“快坐。”
景雍瞧见床榻上洁白如雪的绒毯,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叫人脸热心跳的画面。
他下意识就想要提议换个地方,但张望一圈,屋子里除了那扇屏风,只有一桌一椅,可以说是空空荡荡。
贺流虹歪了下脑袋,“小师叔,你在看什么?”紧接着又警铃大作:“该不会是有妖邪入侵吧?”
虽然她自己就有点不对劲,但是这丝毫不耽误她觉得有妖邪要害她。
景雍见她疑神疑鬼惴惴不安的神态,赶忙说道:“无事。”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
贺流虹却不像上次那样紧挨着他,而是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段距离。
他五指在袖中默默收紧,犹如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只觉得对方说的那些“喜爱”“快乐”都是假话,她果然也不想再看见他那副堕落□□之态。
外面传来丹药阁阁主的声音:“那个小贺,琼华,你们开始了没啊,我赶着回去尝试新丹方呢。”
贺流虹下意识回答道:“马上。”
阁主还在催促:“夜长梦多,你俩赶紧啊,又不是洞房。”
贺流虹:“马上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