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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身后不远处, 也就是黄药师的身前, 几个叫花子坐在破庙门口, 满怀警惕地一会儿打量打量烧纸的书生,一会儿打量打量坐在破屋顶上的黄药师。

轻风顺着天空,送来了他们对话的内容。“哥,怎么最近开封突然来了这么多神经病?”曾经和赵霁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乞丐凑到他身边的成年人身边窃窃私语。

他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说话的内容却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屋顶上的内力深厚的黄药师耳中。

那个年长的叫花子听到这问题,翻了个白眼, 。他已经察觉到不远处屋顶坐着已经坐了快一炷香的那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毕竟能如此自如地运用轻功屋的人,武功必然不差。

但他也不藏着掖着,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敲了一下少年的头,训斥道:“你管他们干什么稀奇古怪的做什么?咱们帮副——咳咳咳,陛下看好开封就好了,这些人只要没有作奸犯科,你管他们犯什么病呢, 反正范不到咱们头上。”

少年撇着嘴, 抱着被大汉敲的头,悻悻地缩了回去。

黄药师把目光收回, 扫了眼破庙的叫花子, 目光又落到那烧纸的书生身上。

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从屋顶上跳了下去,走到书生身后,从书生身后还未烧的那摞纸里抽出一张。

烧纸的书生听到声音, 也发现了那人正在读自己所作文章。却依旧不改节奏,保持节奏一张接一张的烧着。

反而是读书的黄药师,细细读下来,脸上倒是渐渐出现了些欣赏。

那书生任就好似看不到黄药师似得,从黄药师自背后拿那纸也不吭一声,直到黄药师把那写满了策论文章的纸放到他面前,才抬了抬眼皮。

黄药师性格随性而为,年纪大了是‘邪’,年轻时便是肆意,他即无礼地不问自取,自然也不会乎书生这种近乎怠慢的态度,只是问:“这文章不错,烧他做什么?”

却没想到书生竟然回答他了,道:“因为没用了。”??黄药师有些疑惑。但并未表露,静默不语。

年轻人并没有在意黄药师的态度,自然而然借了下去,继续道:“当今陛下登基未久,但所行事迹你应当也曾经听闻一二?”

黄药师点了点下巴。

年轻人:“我是太学学生,知道的自然更多些。开封几乎人人哀叹官员考试,但是我曾见过那试题,相比于四书五经,策论,陛下采官更偏重于实迹。”

烧完了手里的这些,那书生从黄药师手里接过了纸,继续一边烧,一边道“那此次省试,一切都未可知,或许会超乎常理。那我曾经写过的文章便不会再看了,留在这世上只不过是增加烦恼,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书生说完,就伸出胳膊继续添纸。黄药师听闻他的话后,不再阻拦,只退到一边,抱着胳膊看他烧。

待那书生把手里的信件一并都烧完了,才询问:“你怎么称呼?”

书生拱手道:“太学学子吕伟,青州人士。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书生说的话少,黄药师说的话比他还少,总共就三个字——“黄药师。”

说完,看了眼地上的灰烬,“好歹也算是你心血,烧了不可惜?”

“不可惜,”青年的回答干脆利落“因它于我而言实在无用。至于是否可惜——这事既是事关我自身,便是由我自己而定。我觉得它可惜,它便可惜,我觉得它不可惜,它便不可惜。”

书生挺起胸膛,右手负于背后,道。“于我现在而言,我的付出刻在心底,且已经得到了回报,我心中理想不会因为烧几页纸而熄灭。所以,我说——不可惜。”

黄药师听了这话,竟愣起神来。

他来开封,究竟是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