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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今天的事,也没多想后宫规矩之类的,很随便地点点头:“也好,朕允了。”

赵霁答应了郭妃之后,就自己钻回小屋闷头研究他刚得的《怜花宝鉴》去了。没承想,今夜后宫许许多多的妃嫔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而无法安眠。在后宫做法是一个很隆重的事情,一般应是由皇后操办。现在突然交给郭妃,这其中代表了在后宫女人们心中不言而喻。

陛下已经有日子没在后宫走动了。偏偏却对已经有孕的郭妃极好。

人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是以前,端王流连花丛,新鲜阵一过就换一个人宠。其他人尚且还能心理平衡些。今日看到某人得宠,背后哼哼两句‘看你几时完’,‘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但陛下现在甚少踏足后宫,仅有的两次也均是宿在已经有孕了的郭妃那里。这代表了什么?郭妃要专宠了?陛下动了真感情了?

是夜,陈才人低眉顺眼地坐在王皇后的寝宫。

王皇后的贴身宫女端茶进来,瞥到王皇后那已经显怀,甚至比郭春兰还要大上许多的肚子,有些忧心忡忡:“娘娘,陛下为人,您是知道的,您又何必瞒下去?”

陈才人也跟着劝道:“是呀皇后娘娘。陛下虽然独宠那郭妃,但您是正宫娘娘,现在又有孩子傍身。那郭妃再嚣张跋扈都不可能越过您去。”

王皇后死死咬着嘴唇,指甲都几乎掐到肉里:“怕就怕那郭春兰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前一阵宫里传出陛下答应郭春兰的孩子出生就会晋她位分之后,玉儿就在我房间花盆里找到了让女子绝孕的药。幸好当时发现的早,才没有伤到孩子。”

陈才人捂着嘴惊呼了一声:“什么!怎么能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娘娘,您查到是谁了吗?”

王皇后闭上眼睛:“去找人查了,说那盆栽只有郭妃的人动过。想是她要我不能生育,她好母凭子贵一步登天。”

陈才人惊慌失措“娘娘,您可以跟陛下说呀。陛下一定会严查到底的。不行,我去跟陛下说去!”

王皇后拉住站起来的陈才人,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自陛下登基以来,就只来过我这宫内两次!你莫去了。纵使你去了,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连累了你。我自隐瞒下消息,等胎稳了再说便是了。”说完又叹息“表妹,这宫里我能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刘才人拍了拍王皇后的手:“娘娘放心,我必护着娘娘。怎么说我也算是太平王府的人。那郭春兰再跋扈,想也不敢招惹太平王府。但,我却不信陛下能如此绝情。”

原本在端王府还敢打骂怒踹郭春兰的王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被磨平了她原有的锐角。心如死灰,嘴角勾着嘲讽的笑:“郭妃说天宫食日不吉,陛下就越过我去,直接允了道长在她的院子里开坛。陛下绝情?我倒希望他绝情。怕就怕他不止有情,而且一腔情谊还在那毒妇身上。”

陈才人突然低声道:“娘娘,这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是如今我却觉得我不得不说了。”

王皇后看着陈才人:“但说无妨。”

陈才人低声道:“今天傍晚,我看到郭妃院子里有人在偷偷烧东西。我留了个心眼,待对方走后,去查看那火盆,灰烬里竟真的找到了一个批注!”

王皇后:“什么批注”

陈才人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这才紧张兮兮地道:“天狗食日,紫薇星乱,正位不稳,侧袭危亡。”

王皇后刷地站起来,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花瓶。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身子,急迫地双手抓住陈才人:“正位不稳?郭春兰,她真的要害本宫??”

陈才人被王皇后抓痛,低呼一声。

王皇后回过神来,松手放开了陈才人,失魂落魄:“果然,那郭春兰不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