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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CEO的职责所在, 可真正让他无法松懈的,是背后的那条更深的暗线:反击计划, 正在启动。

他不是没有发消息给许天星,只是更多时候, 那些“晚点到家”“你早点睡”“抱歉今天又错过了”像是定时发送的通稿,落在聊天框里, 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许天星不是没看到, 只是也没回,他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在床头, 翻身背对那一串早已习惯的“忙”。

有几次顾云来是半夜三点多才回家,屋里黑着灯, 客厅冷清, 连空气都是安静的。他轻手轻脚地进门,钥匙插进锁孔都压得极轻,连门都不敢关出声响。

他怕吵醒许天星, 只是脱了外套,洗完澡,站在门廊下,他望着那扇隔着一道墙的卧室门,眼底浮现出一丝近乎本能的不甘与迟疑。可他终究没动。

他以为许天星睡了,没看到那盏一直未熄的床头灯,没看到那张安静得近乎冷漠的脸侧。

两周里,他们几乎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

顾云来其实清楚,自己这阵子有些不对劲。

不是真的忙到分身乏术。但每当会议结束,他总会下意识留在办公室,把还算得过去的借口翻来覆去地用。

“这份合同要再审一下。”

“明天的发言稿还没过一遍。”

“有几个方案,想再盯一盯。”

他说完这句话时,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可那一瞬间,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指尖有那么一瞬,是空的。

晚上十点,办公室只剩他和贺临。

贺临窝在对面的椅子里,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项目资料,翻了几页,忽然抬头,语气吊儿郎当地调侃:“你真有那么多事吗?非得每天在这儿加班?不回去陪陪许医生?”

顾云来没说话,只盯着屏幕,眼神没动。

贺临半倚着扶手,语气没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轻松:“还是说……你根本不敢回去?”

键盘声停了,顾云来抬头看他,眼神沉得像夜海。

两人对视几秒。

他低声笑了笑,嗓音微哑,像是许久未休的疲惫与心底那点掩不住的锋利交织在一起:“你管得真多。

“我是不管。”

贺临耸耸肩,顺手把一叠资料甩到沙发上,纸张翻飞了一下,像是漫不经心地开了个不算轻的话题,“就是看你最近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他顿了顿,语气缓下来:“好像是在躲什么?”

顾云来没立刻接话,只是慢慢支起胳膊,手肘抵在桌面,五指交叉,指节绷得发白。他的唇角带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看起来像笑,眼神却一点都不轻松。

“我没躲。”他抬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窗外的高楼玻璃上,倒影出他隐在昏灯下的脸,“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沈放的消息。”

许天星下夜班回家,屋里冷清得仿佛从未有人居住。

他先是愣了一下,换了拖鞋,走进厨房,冰箱上的智能屏幕是顾云来留下的字,告诉他冰箱里有吃的,冷冻格还有新买的冰淇淋,一看就是他临走前随手收拾的痕迹。

他打开手机,点开微信。

顾云来:【临时要出个差,大概一周回来,别等我。照顾好自己。】

许天星盯着那几个字,拇指停顿了两秒,最后却没有回。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整个屋子安静得只听得见冰箱压缩机的低鸣。

他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去洗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几天后,在一次例会结束后,林星澈正要收拾资料,许天星的微信:

【顾云来最近是不是很忙?】

林星澈回复【嗯,他最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