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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的平静:“你是自愿的?”

许天星吐出一口烟,神色淡漠:“当然。”他说得云淡风轻, “主意是我出的,偷拍也是我干的。”

“还有……”他吐出一口烟, 眼神落在空无一物的某处, 像是把自己抽离出去,讲着一个早已腐烂的旧故事。

“比如……为了实验、为了论文,为了某个我想要的东西, 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

他低笑了一声,笑意浅得几乎像在嘲讽自己,语气却格外平静。

“我不需要喜欢谁,也不需要被喜欢。只要我开口,不,连开口都不用,动动眼神,就有人愿意贴上来。”

他偏过头看着顾云来,眼神淡漠到极致,却像刀一样一寸寸逼近:“你以为你是第一个?”

“不是,你只是我这场人生实验里,最新的一个变量而已。”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冷得像雪夜的风,字字带着细小而尖锐的碎响,像刀片刮过耳膜:“或者,在酒吧里聊得尽兴,带回家,天一亮,互不认识。没有名字,也没有责任。”

他说着,忽然顿住,像是想把每一个字都咬碎。

“这世界上……没人真的想认识我。”那句话像从喉咙深处被撕扯出来,不大声,却锋利得能划破骨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时,烟雾从唇齿间缓慢溢出,像是某种自我惩罚的仪式,冰冷、无声、窒息,眼底浮起一抹嘲弄,一点疼得失控的戾气,他低笑了一声,像是笑自己,声音却已经冷到极点:“大家都是男人,别跟我说,”

他抬眼看着顾云来,烟雾从指缝间缓缓逸散,眼神犀利得像针,“这种事你没干过。”

话音一落,气氛像被人一把掐住喉咙,彻底冻结。

顾云来站在原地,眉心微蹙,眼底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海,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

他只是静静看着许天星,像是要透过那一层轻佻的冷笑,看清那副被千刀万剐之后还在强撑的心。

那里面藏着疼、藏着怕、也藏着不敢求的爱。

许天星倚在车门上,脸上依旧冷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语气带着刀子一样的尖锐:“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觉得脏?”

可顾云来只是一步一步走近,脚步不快,却沉稳得像是在强行压住心底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

仿佛他知道,只要快一步,话就会变成哭,靠得太近,手就会颤。

他终于在许天星面前站定,眼神沉得近乎滚烫。

那一瞬间,他喉结微动,像是所有情绪卡在嗓子里,堆到再也藏不住。

他低声开口,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力气,也像是赌上一切:“我没干过。”

他说完这句话,眼睛没有移开,声音哑得发颤,却极其清晰:“就算是跟你,许天星……我也认为我们是在谈恋爱,从没当过一夜情。”

就像随口一句调侃,却无声无息地撕开了他自己,也顺便撕开了对方。

语调太平静,平静到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可那平静之下,是泥底藏着的刀,是即将翻涌的溺水感,是用尽全力伪装出来的镇静。

他知道顾云来是认真的,他知道,可他偏要问。

他要用最冷的方式、最锋利的字眼,把那一点点被爱包裹住的软弱推得远远的,推到对方够不着,也他自己永远触不到的地方。

只要狠得够彻底,就不会被爱所伤。

他侧了侧头,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近乎讥讽的语气往下说:“我从前的每一次□□,要么是换点好处,要么是发泄情绪。”

他刻意避开顾云来的目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语调平稳得近乎冷酷,“从来都不是因为爱。”

他说得像在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