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洗澡吗?”赵怀砚垂眸看向靠在他肩上的人,喘着粗气问。
方沅抬起头,哑着嗓子道:“要洗。”
说着要洗澡的人没松手,两人又静静地抱了好一会。
瞎折腾了一番的后果就是水只有温温热,大冬天的,温热的水在低温的情况下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
两人抖着身体洗了个战斗澡,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回房睡觉。
方沅睡了大半天后,脚还是冰凉,他没好气地掐住赵怀砚腰间的肉,用力一拧,“下次再乱来,后果很严重。”
“嘶——”赵怀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生气,我给你暖暖。”
说完,他往被子里缩了缩,顺着方沅的小腿往下,双手包住方沅的两只脚。
握了一会后,他将方沅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还冷吗?”
方沅眨了眨眼,热意源源不断地从脚底下传来,他动了动脚趾,“不冷了。”
“那就好,快睡吧。”赵怀砚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鼻音。
方沅眉头一皱,刚想多问几句,却在听到沉稳的呼吸声后,缓缓合上了微微张开的嘴。
半夜里,方沅是被怀里的人烫醒的,对没错,被烫醒了,彼时他睡得正香,怀里却像抱着个火炉似的,甩又甩不开。
他眉头紧锁,艰难地睁开了仿佛被胶水黏住了的双眼,意识逐渐清明。
“赵怀砚?”方沅抬手轻拍他的脸,触手一片灼热。
他心里一惊,用力掰开箍在腰间的双手,双腿跪在赵怀砚的腰侧,俯身将额头抵上身下人的额头,一片滚烫。
赵怀砚发烧了。
方沅心一慌,快速下了床,急急忙忙地去厨房端了盆冷水回来,将毛巾浸湿后,贴在赵怀砚的额间。
“让你瞎胡闹,这下发烧了吧。”方沅恨铁不成钢地捏捏赵怀砚的脸颊,视线触及他泛白的嘴唇时,不禁减轻了手上的力道。
向来对他句句有回应的人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方沅嘴角向下弯了弯,叹了口气,把变热的毛巾拿下来放进冷水里揉搓了几下后,贴回他的额间。
就这样来来回回换了无数次毛巾,赵怀砚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下来,方沅又累又困,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方沅抬起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拧眉看向依旧昏迷不醒的赵怀砚。
他摸了摸赵怀砚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他的心骤然下沉,大力将人摇晃醒,“赵怀砚,醒醒,你发烧了,我带你去村诊所看看。”
方沅快速给人把衣服穿上,先去和爷爷奶奶打了个招呼,才带着人往村诊所去。
“发烧了?”两人到的时候,刘震刚巧在开门。
“是的,刘爷爷,他昨晚可能着凉了。”方沅点点头,一脸忧色。
“把人扶进来。”刘震推开门,从柜台处拿出体温计,“给他塞咯吱窝。”
方沅接过体温计,解开赵怀砚的衣领,将体温计塞了进去。
赵怀砚顿时被冰得一缩,他头疼不已,吃力地扯了扯嘴角,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41度了,烧得有点厉害,直接挂水吧。”刘震接过体温计,眯着眼睛瞧完度数,迅速给人扎针挂水。
方沅忧心忡忡地看着靠在椅背上的赵怀砚,这会不仅气赵怀砚胡闹,还气自己没拦着他。
“刘爷爷,麻烦你看一下他,我回家拿点东西。”
方沅大步流星回了家,找出保温盒和保温瓶,装上奶奶烧的热水和粥回了小诊所。
“你去哪了?”赵怀砚嗓音嘶哑,质问走进来的人。
“谢谢刘爷爷。”方沅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