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

等洋洋上班打开官博，沉默了一下，问整理今日拍摄器材的老彭和球球。

“你们今天看微博没？”

“没，一下班就睡了，今天差点迟到了。”球球边说边打了个哈切，下午她负责举手机开顾黎舟直播间，老彭端着相机拍vlog。

EM说已经在招剪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招到，但新来的也不熟悉工作，到最后估计还是他们几个剪视频。

“我们又被骂了……”

“能不能去骂老——板——！”

十八岁和十七岁感觉没什么区别。

至少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黎舟早起出门健身，和来打扫卫生的阿姨打招呼。

外面的空气依旧清新，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遇见散步的边延，他穿着一身运动装，戴着运动发带正在看电子手表。

顾黎舟拍他的肩，“跑步去了？”

“嗯，跑了三公里。”

“配速多少？”

“4.2，不算快。”

“之前没怎么看到你。”

“之前雾霾。”

顾黎舟没忍住笑，“喜不喜欢吃蛋糕？”

边延摇头，“不喜欢，但喜欢吃生日蛋糕。”

“EM说他买了三个蛋糕，我们吃一个，青训那边一个，其他工作人员一个。”

“三个都是一样的？”

“其他两个是投票的，我们的是他特地选的。”

门推开，老彭已经在拍摄了，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布置着大厅，挂上来彩带和装饰。

听到门的声响，镜头马上对准回来的两个人。

“早上不休息吗？”老彭问。

“休息好了，彭哥和大家吃饭没，这么早就开始布置了？”

窗帘全都被拉开，他们离开前下了一夜大雨，阳光照进来漂亮得说不出话。

今天他的18岁，默契的队友，同心的朋友，真正把他当家人的俱乐部，还有常规赛第一。

老彭认真回答：“还没吃，点的外卖还没到，”

“彭哥的外卖准时来～以后EM报销准时宝。”顾黎舟边说边推着边延的肩往楼上走，“gogogo，一会打不打五排？”

“邀我就行。”

中午十二点吃饭，下午三点开播，会议室用来复盘的大屏播放着各个战队录制的祝福视频，还有跟顾黎舟关系不错的主播，冷峰甚至穿了一身西装。

定制的蛋糕，长方形的形状上面铺设着打印的糯米纸，上面画着Q版的几个人。

上野中下辅的顺序站着大名单八人队友，角落里还有戴着眼镜的幺鸡和拿着键盘的EM。

“我去，画的好可爱，还好像。”李云泽本来在给顾黎舟拍照，看见蛋糕的一瞬间就凑过来。

看到每个人都好奇的凑过来欣赏，EM得意点头，“这照片我两个月前就约了，已经买断了，以后我们夺冠也挂这张照片。”

“万里船”拿着上官婉儿的画笔，还是黑色的头发，头上的小气泡还在念叨“五杀”。

“拍好该许愿了，我去关灯。”

幺鸡听着EM的话把窗帘拉好，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李云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兴冲冲问：“打火机呢，点蜡烛！”

“我哪儿有打火机，我都戒几年了。”EM这才想起来。

最后还是花零去楼上摸出来的，EM意味深长拍拍花零的肩，顾黎舟避开Q版小人的脸，插上来六支蜡烛。

蜡烛的火光在黑暗的会议室明亮，让顾黎舟一下子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现在的这一切就像划亮的蜡烛带来的光亮，美好的，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