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但在缺乏工具的原始时代,绝对是最牢固的建造方式。
“砰砰砰”的敲打声仍在继续,兽人们挥汗如雨, 把加工好的桩柱一根一根钉入基坑中,紧接着将泥土回填,夯紧实。
声音消失时,花时安回头看了一眼,十根粗壮笔直的老竹矗立在灶台四围,远远看着像是一排电线杆子。
到检验成果的时候了,不知是谁叫了声“祭司大人”,花时安丢下凿到一半的老竹,拍拍屁股站起身,径直走到一根桩柱跟前。
话不多说,他抬腿就是一脚,猛地踹在桩柱上。
这一脚跟泄愤似的,用了十成力,桩柱虽未被踹倒,但立马振动起来,顶端在半空中晃动,“嗡嗡”作响,吓得岩秋雨脸色骤变,连连惊呼:“祭司大人,你别踹啊!好不容易钉进去的,你用那么大劲给踹倒了怎么办?”
花时安还没说话,大族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祭司大人那会儿不是说了吗,这十根老竹子主要用来承重,如果连祭司大人一脚都承不住,那还有个屁用,不如早点拆了。”
“原来还要承重,我给忘了。”岩秋雨尴尬地挠了挠头。
巨明抬手给了他一肘击,“别老是走神,祭司大人说话要认真听。”
岩秋雨嗯嗯哦哦地敷衍:“在听了在听了。”
花时安绕着灶台走了一圈,毫不客气地给每根桩柱都来上一脚。兽人们不由紧张起来,生怕自己埋的桩柱出问题,直到花时安踹完一圈走回来,桩柱一根没倒,他们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不过显然高兴得太早了,花时安走回众人身前,抬手往旁边一指,“这边第一根,后面那排第二根,你们谁的?挖出来重新埋。”
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巨明眼底的笑意凝固了,忙地追问:“哪里出问题了祭司大人?这、这不是没有倒吗?”
花时安耐着性子解释:“不倒只是最基本的,桩柱是整个竹屋的主体,屋顶和墙体必须搭建在它之上。那两根晃得有点厉害,就这样将就盖的话,风一吹竹屋就会嘎吱嘎吱响。”
“原来还不能晃得太厉害啊,看来盖房子这活儿一点都不能粗心大意。”大族长抬手摸了摸鼻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另一根桩柱半天没人认领,兽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大族长轻咳一声,拎着锄头远离人群,“别看了别看了,我的。走吧巨明,挖出来重新埋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族长居然也有失误的时候。”
“好过分啊大族长,一开始还不吱声,害得我担惊受怕,还以为是我的竹子出问题了。”
没完没了了!大族长猛地一回头,“笑笑笑,就知道笑,事情做完了吗?还不滚去干活,听祭司大人的安排!”
……
竹屋的主体框架搭好,接下来便轮到房顶框架、墙体所需材料。烧竹子、锯竹筒、凿凹槽……步骤基本上差不多,但具体长度大小需要重新测量,且嵌墙要的竹筒不是一般的多。
工作量有点大,担心忙不过来,花时安特意把门前草地上编竹具、捏陶坯的老人小孩也叫过来帮忙。他们虽然干不了重活,但帮着烤一烤竹子,打一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一刻不停地干,花时安和兽人身上的汗水就没干过,可紧赶慢赶,房梁与两面倾斜、呈三角形的房顶框架牢牢嵌入主体框架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灶台四周精致巧妙的长方体骨架蒙上一层金色霞光。长短不一的竹竿纵横交错,一根扣一根,接口处完美嵌合,紧密相连,比竹钉固定还要牢固。
竹屋已有雏形,心中蓝图逐渐清晰,花时安看着辛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