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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

看也看不见,众人闻言不再一味往前挤,麻溜地四散开来,满怀期待地等着他们下窑将陶器搬上来。

几十双眼睛盯着,压力有点大啊!

要是成了倒还好,万一没成……不,准备得很充分,没理由失败。花时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踩着竹梯走进昏暗的窑室。

花时安紧张,木族长何尝不紧张,看着花时安和兽人一前一后消失在窑口,夜风微凉的傍晚,他掌心都渗出一层薄汗。

十多天的努力不能白费,一定要成功啊!

窑室变化不大,除了窑壁烧得更黑了一点,基本和早上一模一样。泥锅、泥盆、泥碗……早上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颜色略有些不同,从土黄色变成了偏白的浅黄色。

满怀期待走进窑室,岩秋雨傻眼了,“啊这,失败了吗?这些碗啊盘子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颜色变浅了一点。”莫淮山尽力找不同,唯一发现的就是颜色,还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差别。

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花时安四下环视一圈,看着依旧完整的瓶瓶罐罐,下意识屏住呼吸,将手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陶碗。

指腹摸到碗口,细腻的触感明显与泥土不同,花时安心跳漏了半拍,敛声屏息将碗拿起来。可陶碗刚刚离开地面,只听“咔嚓”一声响,一只完好的陶碗应声碎成两半,一半被花时安握在手中,另一半则掉落在地,摔成了渣。

这一摔把窑室摔安静了,一块跟着下来的岩秋雨、莫淮山顿时僵在原地,站在竹梯上的红勇也愣住了,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偷偷摸摸瞅花时安的神色。

花时安握着碎掉的陶碗将近一分钟没动,他们仨也跟着僵了一分钟。这样僵持下去好像也不是个事儿,莫淮山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安慰,前方一动不动地花时安“扑哧”笑出声。

“不是,你们到底在干嘛,玩一二三木头人吗?”花时安乐坏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大幅度上扬,笑得肩膀颤抖。

“木头人是什么?”岩秋雨关注点跑偏了。

红勇还记得正事,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委婉地安慰道:“时安没有不高兴就好,这次没烧好,我们下次再烧。”

“没烧好?谁说没烧好?”

花时安笑意收敛,顺手半个陶碗递给莫淮山,又从地上摸起一个陶罐。这一次陶罐没再裂开,完完整整地躺在掌心,花时安两指并拢轻轻扣了一下,“叮叮”两声脆响回荡在昏暗的窑室。

红勇呼吸一滞:“没有裂,声音不一样了……”

“这是,”岩秋雨声音拔高好几个度,“成了?”

“什么?!成了?”

木族长雀跃的呼喊声从头顶传来,霎时,窑炉变成了一个扩音喇叭,族人的欢呼声、议论声尽数倾斜下来。

“快快快,快往上搬呀祭司大人,勇哥!”

“太好了,我们有陶器用了,今晚就用陶锅煮肉!”

“就知道吃,那陶缸用来装水灌菜,简直不要太方便。”

“烧好的陶器到底长什么样,我好想看看!”

脑瓜子嗡嗡的,本来还想检查一遍的花时安:……

算了,边搬边检查,反正坏掉的也要弄出去。

下面递,上面接,很快,烧制好的陶器与碎裂的陶器碎片齐齐搬到草地。

从未接触过陶器的族人兴奋得不行,像是走进了批发市场,一人挑选两个抱着往回走,边走边研究陶器与陶坯到底哪里不同。

花时安抱着两个陶罐走在队伍末尾,默默计算损耗。

大致估算一下,这一批陶坯的损耗差不多五分之一,有点高了,尤其四个大陶缸烧坏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