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磨人了!”
莫淮山不赞同他的话,摸了摸鼻头道:“也还好。”
岩秋雨歪着脑袋瞪他,“嘿,你这人——”
“行了,”花时安摆摆手,眼底漾着浅淡的笑意,轻声夸赞:“窑炉结构复杂,挖起来确实磨人。你们两个很能干,很厉害,原本我以为要挖五六天呢,结果两天多就挖好了。”
“辛苦了,大家都是好样的,洗一洗回营地休息吧。”
岩秋雨就是嘴上爱抱怨,花时安一夸,他又不好意思了,垂着脑袋嘿嘿地笑,“也没有很厉害嘛,这是我们该做的。”
莫淮山也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唇笑了笑,“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时安,现在才过中午,休息好像有点早。”
窑炉挖好,事情就多起来了,但人又不是机器,哪能一直干。花时安想也没想,抬脚径直往前走,“下午的事下午再说,走,先去洗一洗,休息一会儿。”
“好哦!”岩秋雨非常积极。
两个兽人直接去了河边,花时安先回了一趟树洞,拿上自己的羊皮边角料毛巾,又拿了几颗无患子,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向河边。
开春不久,河水仍有凉意,岩秋雨就像是感觉不到冷,一头扎了进去。花时安走到时,岩秋雨早就游到河中间,岸边只剩下一个掬水擦洗身体的莫淮山。
“怎么不下去游两圈?”花时安蹲在兽人身旁,将羊皮搭在肩膀上,伸手给他递了两颗无患子。
两个人单独相处,莫淮山又紧张起来了,他接过尚有余温的无患子,嘴唇轻抿,歪头看着花时安,“在、在等你。”
“哦?等我?”花时安明眸稍弯,唇缝中泄出一声轻笑,“等我做什么呀,有话要对我说?”
昨晚被岩知乐打断,那个话题最终还是没能进行下去。
很可惜,但不遗憾,因为那不是最好的时机。
花时安无疑是莫淮山见过最聪明,最优秀的亚兽人,可自己呢?莫淮山眸子微抬,在花时安澄澈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个嘴巴笨,脑袋笨,空有个头和力气,一无是处的兽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配不上亚兽,所有人都觉得没有资格成为亚兽的伴侣,但他不想放弃这个唯一待他好,遇到困难时给予鼓励与支持的亚兽人。
莫淮山比都着急,怕花时安被人抢走,不想花时安的目光看向别的兽人,可求偶至少要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他要做好准备,不能委屈了亚兽人。
一不小心走神了,旁边专心擦洗身体的花时安都快洗完了,莫淮山可算是找回了神志。他伸手碰了碰花时安的肩膀,却在对方转头看向他时,轻轻握住那只湿漉漉的手。
“时安。”
当河里游泳的岩秋雨不存在,莫淮山不知哪来的勇气,明目张胆地握着花时安的手,眸光深沉,郑重其事道:“再、再等等我好不好?旁人有的你也要有,我、我会努力的。”
我等你,你等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花时安却听懂了。
没有任何犹豫,花时安反握住兽人的手,对上他不安的视线,笑着点点头,“等,多久都等。”
……
洗完澡回到营地,三个人只剩下两个人。不想让花时安等太久的莫淮山离开了,积极参与狩猎,匆忙前去与森林中清理陷阱的狩猎队汇合。
下午花时安打算四处转转,寻找适合制作陶坯的黏土或陶土。找土而已,他一个人去就行了,根本用不上兽人,但岩秋雨非说自己累,腰酸背痛哪哪都不舒服,说什么都要留在部落,跟着花时安干点轻松活儿。
撵又撵不走,那能咋办嘛,营地里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儿,花时安背上空背篓,把锄头丢进背篓里,带着牛皮糖岩秋雨快步走向下游。
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