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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打量,最后打定了主意,拎着黑黢黢的干柴走向上游。

走到差不多与羊圈平行的位置,花时安停下了脚步,手中干柴化作毛笔,干脆利落地在草地上描绘起来。

下笔很干脆,直线却画成了波浪线。

花时安看着地上不到一米就弯成蚯蚓的线,无奈在额头上拍了下,当即丢下干柴返回营地,扛了一根笔直的竹竿回来。

竹竿打横放在草地上,花时安沿着竹竿画,终于,一条笔直的黑线将草地一分为二。一条线远远不够,他扛着竹竿往前走,继续画第二条、第三条……上游画完画下游。

画完线刚回到营地,花时安气都没喘匀,一群兽人扛着锄头走来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花时安气喘吁吁地站起身,领着一群兽人前往草地。

走到上游第一条黑线,花时安脚步微顿,转头看向探头探脑,四处张望的兽人,“看到地上条线没有?等下你们就从这里开始挖,一路往上挖。两边也不要全部挖完,留下一个小臂宽的距离。”

“那这边呢?”岩秋雨率先发问,指着黑线另一端,“这边一片不挖吗?”

花时安“嗯”了一声,“不挖,下游我也画了线,黑线里面这一片都不挖。”

如果从空中俯瞰,花时安画的黑线其实是将整片草地一分为三,两端开垦种地,中间离营地最近这一片草地保留。

红勇听懂了,就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嘴:“为什么中间要空一片?这一片离营地、离我们的树洞最近,种东西也方便啊,不用跑那么远。”

不愧是狩猎队队长,总是能问出关键问题。

花时安笑了笑,指着森林与众人解释道:“森林里全是树,除了我们生火做饭的营地,很难找到一片开阔平整的空地。门前这一片草地就是因为近才要留下,万一将来要晒点什么,或者熏肉什么的,也得有个地方吧?”

花时安想的长远,虽然还没找到种子,但他已经为谷子麦子等农作物留下了一片晒场。

“原来是这样。”红勇点了点头。

“这边还有,这边两道黑线是做什么的啊?”

两句话的功夫,红云朗独自跑到前面去了,看着地上的黑线惊呼出声。花时安挥挥手示意众人跟上,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大概走了二三十米,两条长短一致的黑线闯入视线。黑线挨得很近,但没有完全挨在一起,中间间隔着约莫一个小臂宽的距离。

不等兽人提问,花时安伸手指向黑线中间,不紧不慢道:“黑线中间这一长条不要挖,留着当田埂,两边还是一样,也要留下田埂。”

“田埂?田埂是什么?”莫淮山难得开口,低声询问。

花时安明眸稍弯,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笑着解释道:“田地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外乡人说过,真正的田地是一块一块的,每块田地都是单独的。田埂就是田地的分界线,也是蓄水、包括我们过路用的。”

红勇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再度点点头,“我懂了,我们要把草地分成很多块,中间的泥土用来种菜,四周留田埂把田地框起来,方便走路、浇水。”

懂是懂了,岩秋雨仍有疑惑:“但为什么要分成一块一块的呢?直接挖一大片不是照样能种吗?还能方便点。”

“无埂不成田。”

花时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有的作物喜旱,要少浇水,遇到下雨天还要放水;有的作物喜水,甚至要种在水里。图方便挖一片,难道我们就种一种植物?”

“懂了祭司大人。”岩秋雨瘪了瘪嘴。

冬去春来,青草也开始发芽了。

花时安看着脚下星星点点的绿色,又交代了几句:“这一片本身就是块草地,青草虽然没完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