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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胡子瞪眼,愤愤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完事儿他又凑到花时安面前,谄媚地笑了笑,“下次去叫我一声呗,明天,明天还去吗?”

花时安摇摇头:“不去了,短时间里都不去了。”

明天不去能理解,短时间里都不去?木族长诧异地挑了下眉,忙地问道:“为什么不去了?食物哪有人嫌多的?熏烤成干鱼也耐放,我们多囤点慢慢吃不好吗?”

谈笑间,最后几条杂鱼清理完了。

花时安在冰冷的河水里搓了搓手,重新抬头看向木族长,神情严肃了几分,“族长,鱼并非凭空冒出来的,也是大鱼生小鱼,小鱼长大再生小鱼,慢慢繁殖才多起来的。过度捕捞它们可能会消失,以后可就再也吃不到鱼了。”

“春天了,再过不久天气回暖,鱼也要开始繁殖了,这个时候不去打扰它们,让它们健康长大,以后才能吃到更多鱼。今天我们也网到不少小鱼,都放回河里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木族长还是分得清,他点点头正要开口,又听花时安补充道:“其实还有个原因。”

“什么?”木族长问。

花时安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渔网坏了。”

“这么快就坏了?”木族长惊了,十多个人编织那么长时间,用一天就坏了?

花时安:“没办法,河里有枯枝、有石头,拖行过程中一不小心剐坏了,不过别担心,破了几个洞而已,补一补还能用。”

“那就好。”木族长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而余光无意扫过簸箕里的小鱼小虾,他眉毛一竖,又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小鱼都放了吗?簸箕里的啥呢这是,满得都快掉出来了。”

“这不是小鱼,是小杂鱼。”

“有区别吗?”

“有啊,”花时安垂眸看向簸箕,伸手指着形态各异的小杂鱼,挨个儿给族长介绍:“这种浅金色,身上有深色条纹的叫麦穗鱼,这白到发光的叫白条鱼……还有这小虾米叫青虾,它们就这么大的个头,长不大。”

木族长看得认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但这小杂鱼除了骨头估计没剩多少肉,能好吃吗,咋吃啊?”

杂鱼个头小,除去骨头确实没剩多少肉,而且清理起来极为麻烦,一簸箕杂鱼从回来就开始清理,花时安腿都蹲麻了。

但值得的,小杂鱼的味道相当不错。花时安扭了扭脖子站起身,回头朝木族长扬下巴,“很好吃的,一会儿就知道了。来吧族长,搭把手,先抬回营地。”

“我背篓还搁这儿呢。”

“等下,等下回来背。”

……

晚饭已经煮上了,今晚自然是全鱼宴。大个草鱼、鲢鱼剁成块,放进石锅里清炖;肉质紧实,脂肪丰厚的黑鱼、鮰鱼串在木棍上,架上火塘慢慢炙烤。

香味随风飘散,渐渐盖过充斥在营地上空的鱼腥味,装着杂鱼的簸箕搬到大石锅跟前,花时安也跟着忙碌起来。

没有植物油,油炸就别想了,但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不起眼的小杂鱼变得美味可口,那就是煎,干煎。

石锅清洗干净,烧干残留的水珠,花时安挖出一块羊油,用竹片均匀涂抹在石锅上。杂鱼太多,一锅煎不完,羊油融化后,他先下了三分之一的杂鱼。

油与鱼虾碰撞,石锅“滋滋”作响。花时安用竹片将小鱼虾摊开,摊在锅底、锅壁,然后从火堆里取了些干柴出来,用最小的火慢慢烘烤。

干煎杂鱼不用翻面,一面煎完再煎另一面,火一定要小。

香味渐渐迸发出来,应当是有小虾米的缘故,香味特别浓,特别鲜,花时安吸了吸鼻子,嘴巴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

“祭司大人,你在做什么呀?”

“好小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