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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我、我……”

该去的,但他好像又不想去。

兽人看到了机会,起身便朝营地跑去,边跑边和莫淮山挥手:“你帮我看会儿火,我先去看看。”

人都跑远了,莫淮山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哦”了一声,挪到石窑跟前坐着。

换了个位置倒是离花时安更近了一些,莫淮山拿起柏树枝,盯着眼前冒着浓烟的石窑,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花时安身上。

他一秒钟八百个动作,不时朝旁边瞄一眼,不时折断一根柏树枝,故意弄出声响,似乎是在吸引花时安的注意。

可任凭他怎么折腾,花时安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抬一下。

不知做错了什么,兽人眉头微蹙,手足无措。

他放弃搞小动作,一瞬不瞬地看着花时安,忽地深吸一口气,唇缝中溢出两个颤抖的音节:“时安……”

原以为亚兽人不会轻易搭理他,结果下一秒,花时安跟个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嗯?”

一个字就够了,莫淮山头顶阴霾一扫而空,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你、你肯理我了?你没有不高兴吧?”

最近这大半个月,不是在山里跑就是在路上赶,风餐露宿,兽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两侧脸颊略有些凹陷,面部轮廓更加分明,如同那即将打磨成型的利剑,锋芒毕露。

人有些变化,性子倒是丝毫没变。看着多日未见的兽人,花时安放下刚起了个头的竹针,无声叹了口气,“我不理你?分明是你不理我。”

“啊?”莫淮山懵了,茫然地眨眨眼,“我怎么会不理你,我、我跟你说话了。”

花时安气笑了,“在那句‘时安’之前呢?跟我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

有时候不说真不行,私下里相处越来越自然,可一到人前,又开始保持距离,装不熟。本来这阵子就忙,碰面的机会都少,更别说单独相处,导致这阵子根本没说上几句话。

“我、我……”莫淮山一紧张又开始磕巴,却极力为自己辩解:“他们刚才在说话,我、我不好打岔。”

花时安轻哼一声,“打个招呼的空闲都没有?”

自知理亏,莫淮山垂下眼眸。

人会成长,他早已不是当初呆头呆脑、什么都不会的兽人。不想亚兽不高兴,他举着柏树枝凑到花时安身旁,逗猫似的左右摇晃,挠他的手,“我、我错了时安,不要不高兴。我下次肯定先和你说话,不、不管他们。”

很好哄的,一根柏树枝就把花时安逗笑了。

不过没有跟莫淮山嬉皮笑脸,花时安伸手抓住柏树枝,轻轻攥在掌心,神情又严肃起来,“这次和岩秋雨去山里摘树番茄,你只和族长打了招呼,根本没告诉我。一觉睡醒人就不见了,说实话,我很不高兴。”

亚兽人攥着树枝一端,莫淮山攥着树枝另一端,莫名地,有种和对方手牵手的错觉。莫淮山心跳漏了半拍,手微微颤抖,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紧紧握着树枝与花时安坦白:

“你说喜欢树番茄的味道,我就想多摘一点回来给你。族长原本不让去,我缠着他说了很久才同意的。这其实也是我第一次遵循自己的想法行动,时安,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不善言辞的兽人一次性憋出这么多话,不容易啊!

花时安隔空与他对视,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生硬的语气逐渐柔软:“傻乎乎的,你不告诉我,族长也会告诉我,这种事怎么可能瞒着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别让惊喜变惊吓,我会担心的。”

“你看看你看看,”花时安指着自己略微有些青紫的下眼睑,小声埋怨:“多重的黑眼圈,这几天觉都没睡好。”

其实不然,熬夜织棕衣织的,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