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但他身上有种很强的违和感,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就从高冷酷哥变成了憨厚的老实人。
看着那近乎讨好谄媚的笑容,花时安似有不解地皱起了眉,试探着问道:“我们以前……认得?”
一句反问把人弄紧张了,青年红着脸摆手,磕磕巴巴道:“不,不认得。那个,我、我叫山,是红松部落的兽人。”
怎么还自我介绍起来了?又紧张又脸红,难不成是原身的追求者?花时安在记忆里仔细搜寻了一遍,发现原身也没见过这个过分热情的兽人。
出于礼貌,花时安笑着与他点点头,“我叫安,是花栗鼠部落的亚、亚兽人。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山明显松了一口气,咧嘴嘿嘿一笑,“昨晚你、你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还担心你伤到了头。”
花时安倏地抬起头,“啊?昨晚救我的人是你?”
山挠了挠头,“我、我刚好路过,顺手。”
昨晚意识模糊,花时安没有看清救他的人是谁,刚那会儿在树洞他还到处瞅呢,瞅谁都像,瞅谁又都不像。
认不出救命恩人就算了,人家主动关心他的伤势,他还误会人家……
危难时刻施以援手,自顾不暇还带着他逃难的救命恩人啊!
愧疚感一下子拉满了,半夜醒来都会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花时安在额头上拍了一下,赶忙与青年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总之谢谢你山,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根本逃不出来,指定被苍鹰抓走了。”
冷冰冰的亚兽人突然变热情,山无暇应对,连连摆手,“你别这样说,我、我就是路过,刚好看到你,不是特意去救你。”
这也太实诚了,花时安笑出声,“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
山嘴唇微张,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而这时,兽人们的交谈声夹杂着高呼从灌木丛另一头传了出来:“奇怪,还是什么都没有,走,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大傻个人呢?走了!”
大傻个?花时安愣了一下。
站在身旁的山:“欸,来了!”
跟着山重新回归队伍,花时安捡了根树枝探路,与族人一同专心翻找灌木丛。
一宿没吃东西,又迟迟找不到食物,筋疲力尽的兽人好似霜打的茄子,慢慢就蔫儿巴了。其实路上也看到一些可食用的植物,比如白茅根,但兽人们并未为它停下脚步。
开始花时安还以为嫌弃味道不佳,或饱腹感不够强,直到——走过族人走过的路,圆润饱满的蓝色浆果散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踩扁都没有被人发现。
这……花时安果断往地上一蹲,伸手将疑似蓝莓的果子从泥地中捞起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土腥味夹杂着清新淡雅的果香掠过鼻尖,花时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比指腹还大的果子竟然真的是野生蓝莓。
腰不酸了,人也精神了,花时安抓着蓝莓麻利地站起身。
而就在他准备将新发现告诉眼神不好的族人时,带队打头阵的兽人像是没了耐心,突然踹倒路旁歪脖子桉树,大发雷霆骂骂咧咧道:“一上午了,野菜、野果什么都没找到,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踢树不足以泄愤,说罢,兽人又从同伴手中夺过一根树枝,对着灌木丛一顿劈砍打砸。
树叶与雨水飞溅,同行兽人旁边退了几步,赶忙劝阻:“冷静一点简,我们还有劲儿,慢慢找就是了。”
“这是慢慢找就能找到的?你们难道还没发现?”
简胸口剧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