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秋雨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指着山顶急吼吼道:“祭司大人,那边岩壁上大片大片全都是,我们一会儿走的时候去摘一些吧!”
走的时候?一会儿?
花时安读出了言外之意,刚要开口询问,莫淮山也凑了上来,伸手递来一个幼儿小臂粗的长条状,“这个呢时安,它、它能吃吗?”
兽人献上来的宝物又细又长,长得有点像山黄瓜。似乎被太阳晒干了,它表皮呈浅褐色,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多余水分都没有。
撕开比薯片还酥脆的外皮,如同海绵一样的灰黄色内瓤映入眼帘。花时安诧异地挑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丝瓜,它叫丝瓜。呃,这个阶段的丝瓜不能吃了,里面的——”
“哈哈,”岩知乐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我就说吧,你摘那个一看就不能吃。”
“你得意得太早了。”花时安被他的胜负欲逗笑了,手指点了点丝瓜,“不能吃只是现在不能吃,它嫩的时候,还没有熟透的时候是可以吃的,可炖可炒,味道非常好。”
“而且老丝瓜也很有用处,看到这个丝瓜瓤了吗?可以用来洗石锅、洗竹筒,比手洗更方便干净。”
花时安又将丝瓜瓤撕开,指着里面扁扁的黑籽道:“喏,老丝瓜还能取种子,把种子带回去种在部落,咱们来年就能吃上丝瓜。”
胜负欲战胜了对食物的渴望,找到更多的食物分明是好事,岩秋雨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垮着脸闷闷不乐。
笑容不会消失,莫淮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嘿嘿地傻笑,“丝瓜真的这么有用?我、我只是看它长得奇怪,随便摘的。”
食物肯定越多越好,岩耳和丝瓜,花时安都很喜欢。
不过……
花时安将丝瓜递还给莫淮山,朝两个兽人扬了扬下巴,眼底笑意渐渐淡去,“你俩觉也不睡,招呼也不打一声,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山上找食物?谁的主意?”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不想说话,但看到花时安逐渐冷下来的脸,岩知乐立马挺直后背,赔上笑脸,“我、我的主意。我们睡了祭司大人,只是醒得比较早。没打招呼是不想吵醒你,看你睡得很香嘛。”
“下次不能这样了。睡醒一个人都看不见,我心里着不着急?出门在外不能跟在部落一样,去哪必须说一声,要是你们一直不回来,我该上哪找去?”
语气稍微有点重,花时安也没生气,只是道理要讲清楚。
兽人点头如啄米,异口同声:“下次不会了。”
讲完道理该说正事了,花时安将目光转向岩秋雨,“刚才你说一会儿走的时候去摘岩耳?为什么一会儿就要走?”
“对了!”
差点忘了正事,岩知乐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赶忙与花时安说道:“是这样的祭司大人。我们今天醒得早,睡也睡不着了,就寻思先去山崖那边找一找你说的蜂巢。”
“我们变回兽形把这座山整面崖壁都找过一遍了,只看到岩耳和傻大个摘那个丝瓜,没有看到你说那种悬挂在崖壁上,大片的黄色蜂巢。我估计这座山没有,一会儿我们去别的山看看。”
崖壁都找完了还叫醒得早?这是压根没睡吧。
怪不得累出一身汗,花时安无奈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你们俩干活倒是积极,但干活之前好歹问问我呀。”
“蜂巢悬挂在岩壁上只是一开始的猜测,昨晚找到岩洞就又多了一种可能。这山上既然存在岩洞,蜜蜂就很有可能在岩洞里筑巢,你们找的时候有注意到吗?崖壁上那种开口比较大的岩缝,或者洞口比较窄的岩洞。”
两个兽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得,白忙活。”花时安耸了耸肩膀,掉头往岩洞走,“走吧,先回去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