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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头顶。

摸到了!花时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和想象中一样的手感,柔软细腻,触感丝滑,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糖,仿佛稍一用力手就能陷下去,完全不是毛绒玩具能代替的。

生平第一次触碰货真价实的毛茸茸,花时安沦陷得很彻底。刚好毛团子也需要这样的安抚来肯定自己,他愈发肆无忌惮,像是假酒喝多了,晕乎乎地将黑毛团子的脑袋揉了个遍。

有点别扭,毛团子眼眸微垂,视线飘忽不定。

但他没有抗拒,反倒僵硬地梗着脖子,任凭花时安蹂躏。

好软乎,好可爱,好想抱起来rua一遍……

没完全失去理智,知道内里是个人,花时安只敢想,没敢太过放肆。揉揉脑袋,点点鼻头,他恋恋不舍地抽回手,笑吟吟地看着毛团子,“看到了没?我不怕你,所以不要跑了,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

毛团子眨眨眼,抬起下巴“呜”了一声。

到现在都没变回人形,多半是变不回去了。情况还是要了解一下,花时安低头凑近了一点,轻声询问道:“突然变回兽形是因为松子吃多了?”

毛团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最后乖乖点下头。

“现在变不回去,明天能变回来吗?”

毛团子又点头。

“他们拿树枝赶你,会不会难过,生气?”

毛团子明显一愣,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你脾气真好,”花时安叹了口气,“我都生气了。”

没办法开口说话,毛团子急得来回踱步,无意扫过草地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他缓步凑近,用脑袋轻轻顶了一下。

“安慰我?”花时安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唇缝中溢出一声低笑,“真可爱。”

什、什么?毛团子瞪大眼睛,刚想确认是不是听错了,花时安再度开口:“别和青叔住一个树洞了,明天变回人形重新凿一个去,自己住更自在。至于今晚……去我树洞睡吧。”

听到前半段,毛团子正准备点头,结果下一秒就来了句“去我树洞睡”。毛团子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了花时安一眼,飞快地摇摇头。

花时安笑出声:“亚兽有别说得是人,你现在是兽形。”

毛团子不语,一味地摇头。

“那你今晚睡哪?”花时安将问题抛给他。

“呜。”毛团子转头望向黑暗中的歪脖子树,又转过头来看着花时安,果断往草地上一躺。

[你回树洞睡,别管我,我就在这里凑合一晚。]

花时安还真就看懂了,扬起嘴角一笑,身体也跟着后仰,平躺在了草地上,“别说,还挺舒服。我们一块在这睡吧。”

“呜,呜呜!”

“别闹了淮山,天都快亮了,我好困,让我眯一会儿。”

……

再睁开眼睛时,花时安人已躺在树洞里。

太困了,睡得很香,中途完全没醒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好吧,其实能猜到,应该是睡熟了被变回人形的兽人带回来的。

掌心余温消散,昨夜的毛团子犹如一场梦一般,花时安垂眸看着脉络清晰的手掌,惊觉自己像个痴汉,无可奈何地笑了声。

推开竹门,阳光迎面照射过来。

日头正盛的中午,远处熙熙攘攘的营地忙得不可开交,睡到日上三竿的花时安不敢耽搁,去河边洗脸刷牙,匆匆加入。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脚上伤没好,花时安只能待在部落干杂活,剥剥松子,杀杀鱼,偶尔做做饭,虽然清闲,却也十分枯燥。

脚完全恢复已是七天后,清早起来发现右脚再无不适,花时安激动坏了,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