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陆宴信没信。

他看了一眼姜南胸前被氤湿的近乎半透明的布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

“我们回家。”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南忍下心底莫名的钝痛，低声应下，“好。”

陆时看着两人亲密搀扶的背影，垂在两侧的手指微微收紧。

如果当初他能接受姜南的出身，现在是不是就没有陆宴什么事了？

陆家的家业他争不过他，现在居然连曾经喜欢过他的女人，也要转向他那边了……

“你和我大哥以前就认识？”

“你不用陪沈彤吃饭了吗？”

回家的车上，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对方。

静默数秒，姜南自觉开口解释。

“嗯，我和陆时哥早就认识。我爸妈都在你们陆家工作，我以前也经常去帮忙。有次家里出事，是陆时哥看到帮了我，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当时是姜勇赌博欠债，家里实在还不起了，姜勇就想把她送给收高利贷的那个黑社会。方芸还算有点良知，怎么也不肯答应，就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那时候是暑假，她就一直跟着方芸在陆家的后厨干活儿。

姜勇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终于急了，直接让高利贷带人去陆家门口蹲守。等她和妈妈下班离开陆家的时候，就要把她拖走。

是恰好路过的陆时救了她，还帮忙还了赌债。

后来，姜南就做各种兼职攒钱，尽快把钱还给他了。

她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只要把钱还完了，他们之间就平等了。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的是又勇敢又愚蠢，居然敢对一个和自己身份差距那么大的男人有好感。

当然，她不会告诉陆宴，自己曾经懵懵懂懂的对陆时有过好感。

陆宴似乎也不在意，知道她和陆时的渊源以后就没说话了，专心开着车。

她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他还没回答她的。

姜南沉默的看向窗外，想起他和沈彤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莫名发酸、发堵。

胸前涨满的地方疼得她冷汗连连，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掐住软肉，用疼痛来逼自己清醒。

陆宴的余光其实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到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收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今天这事怪我，我没想到沈彤会好心办坏事，给你准备……下奶汤。”

好心办坏事？

姜南胸部发涨，涨得难受，感觉胸上的筋脉都被什么东西压迫着，血管都要炸掉了。

沈彤的一碗下奶汤，让她疼的痛不欲生。

现在他居然说，沈彤是好心办坏事……

姜南这才知道，原来心痛的感觉是可以甚于肉体的疼痛的。

她忍着泪意，看着陆宴苍白一笑，“我没那么娇贵，现在只是涨奶而已。回家后挤出来就好了。”

“还有，让我喝鱼汤的是沈彤，你和我道什么歉？”

“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帮前女友道歉？”

陆宴没有回答，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专心开车。

夜晚的街道很繁华，灯火璀璨，耀眼夺目。

叫人不禁想起了刚才吃饭的那家中式餐厅，从装修到格调，无一不在彰显他们这群人的地位与身份。

高楼危塔，纸醉金迷，这是属于他们上流社会的风景。

一碗下奶汤，沈彤成功的提醒她，无论陆宴对她有多好，她都不过是陆家的保姆而已。

对于陆宴，她不该有过多的期待与妄想……

两人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