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要她看好他，别让他发病就行了。

但是陆宴，真的愿意喝她的东西吗？

想起那张不知真假的检查报告，以及陆宴发白的脸色，姜南就忍不住开始焦虑。

陆宴回来的时候，陆老太太已经走了。

陆时也走了。

他似乎很怕在陆家人面前和自己扯上关系，回国后几次见面，都和陌生人一样。

“脸色这么差，我奶奶和你说什么了？”

姜南正发呆，想着怎么劝陆宴出席生日宴的时候，陆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南迅速回神，“没什么，就是让我注意饮食。以后会有专人负责。”

陆宴瞥了眼她瘦弱的样子，“好事。你是该好好补补。”

姜南观察他的脸色，闻言，小心翼翼的试探一句，“是，我会好好吃的。我吃得有营养一点，大少爷也能补充营养。”

“大少爷你要是喜欢喝甜的，我就吃的甜一点。到时候……”

“不去看你外婆吗？”

陆宴打断她，脸色不太好。

姜南及时打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来了？”

陆宴去给她办出院，姜南一个人先去看外婆。

刚到病房门口，就撞见方芸买午餐回来。

看到姜南，方芸脸上讷讷的。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方芸现在却有些怕她了。

看到她以后畏畏缩缩的，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我，老太太让我过来照顾的。”

“她说大少爷的体检结果不错，你有点功劳。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以后能专心照顾大少爷，就把我调来专门照顾你外婆，陆家那边的工资也照领。”

“照顾我外婆？她只是我的外婆吗？”

姜南快被方芸这话给气笑了。

“你还记得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你的亲妈吗？你这样对她，就不怕我以后有样学样，也这样对你吗？”

“不孝是会遗传的。”

听到姜南最后一句话，方芸脸上有些异样。

拉着她惊慌解释，“南南，我知道因为你外婆之前没做手术的事情，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是你爸什么脾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那是我亲妈，我当然希望她能好好治病，但是家里的钱都在你爸那里，我没钱，我没钱怎么给她看病？”

想起外婆病重的躺着沙发上的那一幕，姜南就怒不可遏，“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把我卖了五十万，结果一分钱都不愿意花在我外婆身上，你们还是人吗？”

听着女儿的质问，方芸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软弱的哭诉道：“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以后让你去找阿勇理论吗？他能听你的吗？他要是能听进去，我们娘仨儿也不至于苦了这么多年了。”

“这次你把他打成那样，我都怕你把他打死了，警察会抓你去坐牢。他打我们是家暴，警察不会管的。但是你要是把他打死了，孩子，你的前途就没了啊。”

说着，方芸又和以前一样，除了哭，除了掉眼泪，什么都不会了。

姜南听着又心疼，又心烦。

“那他死了吗？被我打了以后，他拿你出气了吗？”

方芸摇头，“没有了，他每天就是躺病床上骂我两句。偶尔还会发脾气，不肯吃饭。”

说着，方芸居然又开始心疼姜勇了，“生气归生气，怎么能不吃饭呢。这些年因为喝酒太多，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之前又被你打了……”

“妈，你什么意思？你还怪我打他了是吗？”

听到方芸说的这些话，姜南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1长褪咾啊咦制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