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她的弱点而已。
有了弱点,就意味着有了软肋。有软肋,将会处处受限。
她从来没见过祝令仪失态的样子,就好像一切情绪都揉成一团淡化了,叫人分辨不出。
“朱德伟为什么要求你给他30%的股份?”秦淑月立马就嗅到不对劲。朱德伟敢这么大摇大摆来找祝令仪,一脸势在必得的小人嘴脸,一定是因为手中掌握了什么,所以才能来谈判要挟她。
“他手里是有你什么把柄吗?”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集团之中为了争名夺利内斗,相互栽赃陷害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
祝令仪见秦淑月一张板正严肃的小脸蛋,屈起食指放在嘴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伸手弹了一下秦淑月竖在脑门上的小呆毛,笑道:“这么担心我啊?”
“哎呀哎呀这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存心思逗我!”秦淑月忿忿哼了一下,摸摸自己被她弹歪了的呆毛,伸手捋了捋,捋平,压回头发里。
看着她的动作,祝令仪忍俊不禁,她的小人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和以前张牙舞爪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呢。
这也算是一种改变吧?
祝令仪欣慰一笑,伸出手将秦淑月往自己的身前推了推,两个人面对着面紧紧贴在一起。
秦淑月坐在祝令仪的腿上时才勉强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祝令仪慵懒抬眼望着她,如春风秋波,冷淡的眸色里一缕暖风刮过,刮去冬日的寒意,温柔与眷恋便在眼底。
“不用担心我的事情。对了,比赛怎么样?”说到比赛,祝令仪目光暗藏愧疚,“说好去接你……”
话音未落秦淑月打断了她的话,笑了一下,“不用自责,我不是安全到家了吗?这就足够了。你来接我*锦上添花,只要能看见你就可以了。”
这一年里,秦淑月也在慢慢学着如何进入一段恋爱关系,也在学着说话。
从前因为种种事情,扰得她身心俱疲,只想着躲避麻烦,逃避纷争,因为她很忙,她要赚钱给妈妈治病,那时候妈妈是她的全部,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就算是身边所有人都在劝她放弃,职责她乱花钱,嘲讽她没脑子,她也可以做到两耳不闻。可实际上她真的快被折磨到疯掉。
高中时因家中变故而不得已放弃音乐,曾经学校最光彩夺目的音乐女神成了人人口中的笑柄。好友离开,同学造谣,说她为了钱干什么都愿意,连夜店都去。
那时候她在高中时有一个人人皆知的绰号,叫“陪酒女”,臭名传千里,就连是隔壁的几个兄弟学校也有所耳闻。她的朋友们忍受不了流言蜚语,选择离开,全校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她也让自己从人人吹捧的对象变成一个透明人,可仍是避不开那些人饭后谈资。
秦淑月原来很爱笑,性格不算开朗,但也不至于那么沉闷,后来就彻底不说话了。
没人愿意和她说,她也懒得再开口。
她忍受了那些时光,也最终接受了饱受欺凌的日子,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煎熬痛苦下去,直到祝令仪的出现,一个非常可恶的不速之客,大摇大摆地闯入她的世界,把她的世界搞得一团乱。
也只有乱,才能让一切事情再重新恢复秩序。而这让秦淑月知道,原来秩序是变化的。
威克纳的人们都很善于表达自己的感受。或许学艺术的人都这样,感觉至上?没有感受的画作就像只有躯壳而没有灵魂的尸体;没有感情的音乐就像是工厂里无情运作的机器。
久在威克纳,她也不得不耳濡目染了。
祝令仪笑着捏了捏她软软白白的小脸蛋,她抬起头,往上面轻啄了一口,“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秦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