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选择而已。”
祝令仪听着他一番不要脸的发言,简直气极反笑,“你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真是一年大过一年,有过之而不及啊。”
“所以你杀了你那三位好哥哥,也是觉得都是他们的错,是吗?”
“难道不是吗?”韩君黎的脖子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向滴血的刀口,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目光平视,看着祝令仪,笑道,“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的母亲占着我母亲的位置,我的母亲怎么会不治而死?我又怎么会在五岁的时候就没了妈在福利院里长大。”
“上学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野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没有人认也没有人要的野种!”说着说着,韩君黎脸上的微笑渐渐收起,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我大冬天吃不饱穿不暖只能抱着母亲越来越滚烫的身体,看着母亲痛苦呻吟,连骂那个人渣的力气都没有,又感受着她滚烫的身体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冷冰下去,直到再也没有温度,与冰天雪地化为一体!我在泥潭挣扎求生的时候,他们呢!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母亲冻死病死街头,他们住在豪华别墅里,佣人们忙得不亦乐乎!”
“凭什么?”韩君黎一把攥起祝令仪的手,声嘶力竭,而他一直保持着的得体与温和也在此刻被他亲手撕破,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不过不是一母同胞,为什么差距会天壤之别?所以我想啊,我一定要那些人都通通付出代价才好。”
“所以你就把目光看向了祝家?看上了我母亲?”
“是祝霜见自己蠢!”韩君黎一想到他只是在祝霜见面前露出了胳膊上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紫青掐痕都能引得她心疼落泪。
“这样的圣母,我若不积极表现,岂不辜负老天制造我们相遇?”
所以韩君黎心生一计,不费吹灰之力就以养子的身份进入祝家,从流浪街头的孤儿一下子成了祝家大少爷,身份变化如此之快,他怎能不好好利用?!
“啪”!
清脆的一声巴掌重重落在韩君黎脸上,他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嗤”的一声,祝令仪手里的那把刀快准狠,一下扎入韩君黎的胸腔,汩汩鲜血喷涌而出,有几滴竟喷溅到祝令仪的脸上。
韩君黎望向祝令仪通红的眼眶,他的喉结滚了滚,接着他又不留余地开口:“我如果死在了这里,你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
“秦淑月。”
韩君黎只仅仅吐出三个字,便轻松将祝令仪仇恨中拉回现实。
“……”
“好不容易让自己在秦淑月的心里有了点改观和变化,难道又要让她看见你的负面新闻吗?这一次,你可是真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养兄哦?”
“啊,我想了想,如果你真的在这里杀了我,我的手下是一定不会动你的。”韩君黎依旧是那么气定神闲,好像算准了祝令仪一定不会在这里杀了他。
“但是秦淑月呢?”
“你休想!”祝令仪立马回道。
“是吗?”韩君黎幽幽望着她,似乎在计算、试探着秦淑月在祝令仪心中的份量,“那你能保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守着她吗?”
“卑鄙。”
韩君黎却笑着挑了一下眉,“谬赞。”
“你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脸没皮?”祝令仪看着他这样笑眯眯的样子,只觉得他面目可憎。
“脸皮能当钞票花还是能当权力使?”韩君黎冷笑一下,可脸上的笑依旧保持着合适的温度,“但它确实会影响你的决策不是吗?”
这一句话,便是弦外之音了。
祝令仪眸光下垂,紧咬着后槽牙,像吞了只苍蝇